晋风已经是个很大的意外了,是他走投无路唯一能依靠信赖的选择。
林清池不知该如何报答他,在他看来晋风好似什麽都不缺,自己能给的晋风都有了。思来想去,他只能竭尽全力地对晋风好。
比如帮他接水丶帮他记笔记丶帮他买早饭……靠着在家里养出来的生活技能,在照顾人方面,林清池一点都不笨拙,还十分麻利细致。
在林清池把晋风的桌子都擦得一尘不染时,晋风终于忍不住了,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回凳子上:“你干什麽呢?”
林清池缩着脖子,像是只被揪住耳朵的兔子,说:“帮丶帮你擦桌子。”
“我不是眼瞎,看得出你是在擦桌子。”晋风有点不耐烦,“我是说你一次次给我做的这些事,昨天不就告诉你不用了吗?还不听话?”
“可是……”林清池剩下的话被晋风的冷眼给吓回肚子里。
晋风瞧着他蔫头耷脑的可怜样儿,想训他都不知道怎麽训,一堆准备好的话在肚子里散开,最後吐出来的只有一声长叹。
他松开手,捏了捏眉心:“你知道别人怎麽说你的吗?”
林清池:“什麽?”
晋风见他一无所知的茫然,又叹气:“他们说你是我的小跟班。”
类似的议论已经在班内传了两三天,漂亮又乖巧的转学生对着同桌各种殷勤照顾丶面面俱到,引起了全班人的注意。
“有人怀疑你受我的欺负,被我逼着这麽做的。”晋风说。
林清池脸色一白:“啊……我丶我没想到会这样啊,这个……对不起,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
“你要怎麽解释?”晋风扬起眉,“走到讲台上和大家说?还是揪出说这话的人?你越解释大家就越觉得你受欺负了。”
实际上,说这话的人是开玩笑。
晋风在班内的形象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同学也知道几分林清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性子,只以为是身为同桌的晋风平日帮了林清池不少忙,林清池才这样对他好。
晋风故意不说清楚,等着看林清池的反应。
果然林清池语塞了,只会磕磕巴巴地道歉。
“我帮你不是为了求回报的,你用不着这样。”晋风又道。
林清池摇头:“以後我会小心一点的。”
晋风又气又好笑。
这人看着乖乖巧巧的,有时候是真固执。
什麽叫小心一点?偷偷摸摸地对他好啊?
“我就帮了那天晚上一次,你做的这些已经够了。”
林清池一听这话,脑子里瞬间想起什麽了不得的东西,面红耳赤,贝齿压着饱满的下嘴唇,将其磨出鲜红的颜色。
晋风的视线在他唇上停留了几秒,挪到别处。
自周日晚上以後,林清池再也没找过他帮忙。
本该是如释重负的事情,晋风也不知道自己是魔怔还是怎麽的,脑子总挂念着,入睡前还忍不住往林清池那边看看,猜测着他会不会在这夜偷爬过来。
但是没有,一直到周四,林清池都没有这麽做。
晋风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不对,期待着别人给自己泄欲的正当机会,更何况哪有人会那麽频繁地有需求?
他一边在心里头骂自己,一边矛盾地一日日期待着。
晋风不知道的是,林清池每夜也在为此苦恼。
他下身新生的花xue欲壑难填,仅是尝过一次快乐就食髓知味了。
夜夜都在隐隐发痒发酸,有羽毛在里头勾挠着软肉,催促着他去找晋风像那夜一样触碰,用着手指压住牵连着心跳的地方揉搓丶撩拨丶打圈……
林清池一回想就止不住,昨天夜里他还做梦了,梦见那天一模一样的情景,自己被晋风安抚许久,还恬不知耻地又一次she精弄脏了晋风的床。
醒来後,濡湿又发烫的腿心告诉他一切都没有发生。
不仅是身体,心也是空虚的,在叫嚣着丶渴望着,等着人来填满……
林清池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