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护上了?”程迹靠回座椅,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
晚餐选在一家程迹点名要去的日料店。
他熟门熟路地点了清酒和招牌菜,对林听悦眨眨眼:“放心,我请客。庆祝我回国,顺便……”他举起酒杯,“庆祝池濯终于成家了。”
几杯酒下肚,程迹话更多了。
“听悦你不知道,大学时多少女生通过我想接近池濯。这家夥倒好,连正眼都不给。”程迹晃着酒杯,“有次有个特别执着的系花,堵在宿舍楼下表白,你猜池濯说什麽?”
林听悦好奇地看向池濯,他面无表情地夹了块刺身。
程迹模仿池濯冷淡的语气:“麻烦让让,你挡着我取快递了。”
林听悦笑得差点呛到。
池濯轻轻拍她的背,瞪了程迹一眼:“少说两句。”
“我这是帮你树立深情人设。”程迹理直气壮,“得让听悦知道,你这些年守身如玉就为了等她。”
“不是。”池濯淡淡开口,“我只是没遇到合适的。”
程迹翻了个白眼:“你这人真没劲,我给你说好话呢,你还不领情是吧?”
“不需要。”
“切。”
见池濯不给面子,程迹转而换了目标,笑眯眯看向林听悦。
“听悦,你还不知道吧?”
林听悦被程迹那神秘兮兮的语气勾起了兴趣,微微前倾身子:“不知道什麽?”
池濯眉头微蹙,警告地瞥了程迹一眼。程迹却笑得更加灿烂,完全无视好友的警告。
“去年冬天,我们在苏黎世滑雪。”
程迹慢悠悠地晃着清酒杯,“池濯这家夥滑得好好的,突然就摔了,害得我在医院陪了他一整夜。”
林听悦惊讶地看向池濯:“你从来没提过这事。”
池濯神色平静:“小伤,没必要让你担心。”
“小伤?”程迹挑眉,“手腕骨折叫小伤?关键是——”他故意拉长语调,“他摔之前啊,是因为看到了一条消息被气的不行呢。”
“什麽消息?”
林听悦继续追问,可池濯却率先开了口。
“你喝多了。”
林听悦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连声问:“到底是什麽消息啊?”
注意到池濯的眼神,程迹随即笑了笑,“哎呀,公司的事儿,他工作狂一个。”
池濯拿起茶壶给程迹斟满,语气平淡:“既然喝多了,就多喝点茶。”
程迹也识趣,赶紧转移了话题,“哎,话说你这结婚怎麽这麽悄无声息的?连一张婚纱照都不舍得给我发。”
听见这个话题,林听悦的眼神里有一丝失落,但她又忍着没说什麽,只是沉默。
不是池濯不舍得发婚纱照,而是他们之间除了那一张结婚证,什麽都没有。
池濯冷淡开口,“这次你回国挺闲?不然,来我这里帮忙?”
池濯这话一出,程迹立刻夸张地捂住胸口,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池濯,你这就开始压榨劳动力了?我才刚下飞机!”他哀嚎一声,转而看向林听悦,寻求同盟,“听悦,你看看他,像不像个冷酷无情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