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靠。”
我们三闹着,一道朝着出租屋里走。
周槐直接把邬啓当空气,问我:“在学校里面怎麽顺利了?说来听听。”
我把进教室後发生的事都尽数说给他听,包括小琼的纸条丶馀远的闯入丶课间的嬉闹丶两班的争执和邬啓的复仇。
周槐听得啧啧称奇,句句有回应。
我记得他之前不太愿意听这些的,没想到反馈还挺积极。
“那个什麽琼,为什麽当面跟你讲?害羞吗?”
“馀远我知道,邬啓提过,一个戴眼镜的书呆子,邬啓能甩他半条街那个。”
“你们真是脾气好啊,在魔那边一般闹着闹着就打起来了。”
“我嘞个——谁敢骂我啓哥?我上去给他脑袋轮半周。”
“这一招我只能打8分,如果我亲自登场,才将是全场最高分。”
……
邬啓瞥了他一眼:“你就吹吧。”
“这时候怎麽愿意听了?”周槐也算是近墨者黑,把邬啓的不要脸学会个三分,他手背拍了怕邬啓胸膛,“攻心这块你确实不行,等哪天小爷心情好,传授你两招。”
邬啓表情淡淡的,拍掉了他的手。
周槐也不恼,转身问我:“你们明天要干嘛?”
“怎麽,向往校园生活了?”我挑眉。
“也不是。”周槐把手垫在头下,道:“可能是你讲的太好了,你口中的青春味道太浓重了,我愿意听。”
算是赞扬吗?
好像也不是,但还是莫名奇妙被逗开心了不少。
我愉悦道:“明天我们去许愿池後面许愿。”
却不想周槐问:“许愿是什麽意思?”
我:“?”
周槐:“???”
“许愿你都不知道吗?”我有点诧异,因为这个词无论在天界还是在人间,都是一个很常见并且用得很广泛的词汇。
周槐摇了摇头。
邬啓解释道:“在他们那边,或许诅咒更贴切你想表达的意思。”
我和周槐瞬间了然。
“那我就懂了。”周槐说道,“我们所说的诅咒就是咒人遭厄运,你们口中的许愿就是盼着人好呗。”
我点点头。
“这多简单。”周槐自信道,“你也别指望那个什麽许愿池了,你直接跟小爷我说,我给你实现愿望。”
我有点难以置信。
“就你?”
“昂。”周槐道,“我怎麽了?我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好吧,别瞧不起我。”
我将信将疑:“真的?”
周槐:“真的,请把你的愿望说出来。”
不知道是晚上聊天太过愉悦了,让我恍然见看到了某种希望,亦或者是今天太累了,萌生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才让我在那一刻,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像是浑然天成,又像是逼到绝路。
我擡起眼,对周槐说道。
“我想跟他们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