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程嘉茉尖叫着打他,“别说,贺青昭你别说!”
贺青昭仍旧笑:“哦,你还很大声的叫,就像现在这样,声音又尖又细,耳朵都要给我震聋了。我让你小点声,你不听,捂你的嘴,你却用力咬我的手。”他将右手伸到程嘉茉面前,“看,手指都给我咬破了。”
他说的一本正经,仿佛在讨论工作方面的事。
程嘉茉看着他这副斯文败类的模样,顿时来了斗志,坐起身与他理论:“怎麽不怪你?就怪你!要不是你用那根警棍……”
说到这儿,程嘉茉脸上火烧火燎的烫,羞得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即便已经用过了,可她仍旧说不出口。
谁能想到,那根特殊的警棍只是一个外壳而已,剥开外壳後,实际上却是……
以前贺青昭从没买过那种东西,他是个很傲的人,宁肯用嘴和手,也不会借助任何外物。
他说外物触碰到她,会让他很不舒服。
他不喜欢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东西碰她,即便只是没有生命的电动工具。
而昨天晚上,他却用了他最不屑用的东西,磨了她很久,直到她哭着求他才罢手。
後来情到浓时,程嘉茉做出了从前最不喜欢丶也最怕做的事。
因为她跟贺青昭的身高和体型差很大,所以她不喜欢那样。
就好比用很大的一个塞子强行塞进很小的瓶子中,即便瓶口有弹性,但差距太大了,瓶子依旧难以承受。
然而昨天晚上,她却主动做了那样的事。
那一刻她根本没多想,就是想那样做。
她知道贺青昭很喜欢,阻拦她,并非他不喜欢,只是不想她勉强。
但她不觉得勉强,她想要,在那一瞬间,她就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吃得狼吞虎咽,恨不得把所有的食物全部塞进嘴里。
她在吞的时候,不忘去看贺青昭的反应,清楚地看到他红了眼,那双凌厉深邃的眼眸仿佛压着一团烈火。
之後贺青昭把她抱起来,抱去了落地玻璃窗前,让她面朝玻璃看向外面。
疯狂後的下场就是,她现在跟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头晕脑胀,身体酸软无力,喉咙干痛。
贺青昭低头压下,贴在她耳边说:“我也痛。”他咬了下她耳垂,“你昨天吃太急了,牙齿……”
程嘉茉急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说了!”
这种事,过了就过了,哪有事後拿出来说的?
贺青昭咬了下她绵软的手心,拿开她手,继续说:“你把我咬破了皮,现在还痛。”
眼见着程嘉茉紧紧地抿住嘴,他再次把手伸到她面前,“我是说手,你看,手指破皮了。”
程嘉茉转过身,背对着他,故作恼怒地说:“那以後你都别想我再那样了!”
贺青昭当然想,都想疯了,在国外的那两年,他无数次幻想过昨天晚上那种画面。
那时候他看着手机里程嘉茉的照片,看着她嫣红的小嘴,近乎自残般惩罚自己。
然而想归想,他很清楚,以他的情况,会让程嘉茉受伤,就像今天,她连吃东西都困难。
“想。”他俯身把她抱起来,吻了吻她脸,“我想得都要疯了,但我不想让你受伤,不想你像现在这样没法吃饭。”
程嘉茉抱住他结实劲瘦的腰,将脸贴在他胸膛上:“我多喝点水,休息一下就好了,不严重。”
贺青昭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起来吧,我让人给你炖了你最喜欢的木瓜牛奶燕窝粥。”
程嘉茉从他怀里擡起头:“我现在不喜欢了。”
说完,她再次背过身去,耳朵却不由得红了起来。
以前她喜欢,是因为她听寝室的人说,吃木瓜能丰胸。
那时候她胸比较小,当时她刚跟贺青昭在一起,想让自己发育得更成熟一些。
贺青昭双臂环抱住她身体,下巴压在她颈上,轻轻揉了下,笑着说:“现在确实可以不用吃了。”
程嘉茉在他手背上打了一巴掌:“跟那个又没关系”
贺青昭:“嗯,确实跟木瓜无关。”大手扳过她脸,在她唇瓣上咬了下,“跟我有关。”
“你不要脸!”
程嘉茉把他扑倒在床上,骑在他腰上跟他疯闹,疯累了,趴在他胸膛上玩他的脸,一会儿捏他鼻子,一会儿捏他下巴,又拨弄他纤长浓密的睫毛。
贺青昭搭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拍了下:“别玩了,起来吧。”
程嘉茉起身去洗漱,洗完换了身衣服,到餐厅吃饭。
她看着碗里的牛奶木瓜燕窝粥,脑中蓦然闪过昨天晚上的画面。
这碗粥,无论如何她都吃不下去了。
“你吃。”她将自己面前的碗推给贺青昭,“你昨天消耗那麽多,需要补一补。”
贺青昭勾了勾唇,拿起勺子在碗里搅了搅,舀起一勺子牛奶燕窝,缓缓送入嘴里。
他在吃的时候,目光牢牢地盯着程嘉茉,一口又一口,连吃了好几口,吃的嘴角嘴唇上都沾了些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