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惩罚的确对三个孩子造成不小的影响,以至于她们在下午见到初清淮後,流露出从来都没有过的激动和想念。
初清淮来接钟晚和孩子们下班,站在离蛋糕店不远的地方等待。
他原本发着呆,思绪飘散,随着感应玻璃门的打开,他的目光聚焦其中,下一秒,孩子们从里面涌出来,步子小小的,都背着自己的小水壶,撒欢儿似的往外冲,眼尖的采采最先注意到初清淮,大声喊:“爸爸!”
他半蹲,手微微张开,不一会怀里多出三只小崽。
才一天没有见到爸爸,孩子们甚是想念,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初清淮打断:“妈妈呢?”
对哦,都过了一分钟了,钟晚还没跟着出来。
木木些许赧然:“妈妈在拿我的橙子。”
“什麽东西?”
初清淮来不及疑惑,一道声音吸引他的注意:“初清淮!快来帮忙!”
他走近蛋糕店,发现钟晚提着两袋子的橙子,吃力地出来,他连忙接过。
“为什麽要买那麽多橙子?”
他蹙眉,心想那麽多橙子得吃到什麽时候。
钟晚气喘吁吁,手撑着腰:“你问你的儿子女儿。”
木木悄悄举手:“是我变出来的。”
小禾在一旁补充:“姐姐可厉害了。”
“你……你还会这个?
初清淮听闻跟当时钟晚一样的表情,充满不可思议,瞅着那两袋橙子的眼神都透着意味深长。
“你在蛋糕店变橙子了?有没有谁看到?”
“没有。”
初清淮抿唇,心里很急,但不知如何以最完美的方式表达。
钟晚猜到他在想什麽,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好了啦,我已经罚过她们了,以後应该不管了。”
初清淮擡头:“怎麽罚的?”
“罚站和不允许吃小零食。”
“是该罚,但……”初清淮眉头紧锁,俨然跟刚才不一样的表情,“会不会罚的太重了。”
钟晚突然觉得之前跟初清淮分配教育任务时,她来当严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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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钟晚先给三个小朋友洗澡,顺便把采采和小禾的衣服泡在盆里,也不知道那些染了橙汁的污垢能不能搓干净。
她忍不住唠叨两句:“如果宝宝们都爱干净就好了。”
为了赶紧手洗掉衣服,钟晚让初清淮进来给小孩们穿衣服,她一个人待在卫生间跟脏衣服斗智斗勇。
卧室,初清淮再次开啓流水线运作模式,给一个穿完立马进行下一个,轮到木木时,她好奇地问:“爸爸,你今天在干嘛呀?”
他是温暖的小棉袄,每天都会关心爸爸有没有吃饭,有没有想她。
初清淮回答:“我在忙工作,跟妈妈一样,做我们擅长做的事情。”
木木听得似懂非懂。
初清淮早上接完那通电话没耽搁一秒赶去检查货物,统计下来将近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亏损,他愿意承担这份责任,在给各方赔偿之时,迅速联系了下一批货物尽快抵达。
中途钟晚还跟他打电话,担心他不能解决难题,他以一种轻松的口吻说:“这点事算什麽,就算货全烂了,大不了让木木变几个橙子去充数。”
谁想到宝贝女儿还真弄来一筐。
初清淮刚回到家就切了橙子尝尝看,很甜丶水分很足,跟木木本人一样,可爱中透着纯真的感觉。
虽然很好吃,但他不赞同木木总是这麽做。
初清淮是有先见之明的,认为小精怪能变出关于本体的大量水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比如後遗症丶副作用什麽的,他觉得会有。
这个疑惑到傍晚给他解答。
太阳刚刚落山,坐沙发上看电视的三个小朋友之一就闭上了眼睛,倒在柔软的毯子上,无论周围再怎麽热闹,她就一直半懵半醒的,状态不在线。
她太乖,就算身体很累也很强忍着不告诉爸爸妈妈。
直到吃饭,木木慢悠悠爬上儿童座椅,从差点踩空摔倒到捧着碗一头栽进饭里,采采担心地问:“姐姐怎麽了?”
初清淮严肃放下碗筷,绕过桌子抱起她,却发现女儿居然打起了小呼噜。
钟晚与之对视,发出大胆猜测:“会不会是变了太多橙子,累着了?”
四个人倏然默契地盯住桌上那盘切好的橙子的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