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最简单的?款式,而且质地也不算很好,但?却很眼熟。各府为了?打赏下人?,会赏些碎银或是特制的?饰。
比如用主子不用的?玉的?边角料,做成各种简单的?坠子赏给下人?。
奉茶那日?,他见过怀王府的?仆人?,虽只一眼,但?好在他过目不忘。
几个大仆人?都有这样的?耳饰。
邹以汀心里有的?定量,放下茶杯:“多谢顾郎君的?书,我不日?再来拜会。”
这话意思就?是和顾郎君交好了?,日?后会常来。顾郎君听罢喜笑颜开,非要再给邹以汀塞几本书,邹以汀冷着脸回绝,忙走?了?。
回到马车上,邹以汀道:“枕流,先离开,然后从东侧绕一圈回来,停在巷子口。”
黄鹂:好熟悉的?操作。
不一会儿,车子停下来后,邹以汀让二人?留在马车里,自行下了?车。
黄鹂暗暗跟了?半路,现?邹以汀很快甩开她,几个起落,就?翻进了?乾玟安放玉郎的?东郊宅子。
啊这……
邹以汀怀疑王知微就?是在火灾当日?死在了?东郊宅院。
他隐蔽身形,很快在没什么人?看守的?东郊宅院各处踩了?点。
他也不怕被乾玟知道,他只是想着日?后此?处若被人?现?,他也能帮一手,而且,这里有一道围墙,连接着顾郎君的?院子。
规划好路线后,邹以汀又跃上树。
他远远地,看见了?玉郎。
那男子果真有令人?羡慕的?好皮囊,值得女人?们为他一掷千金。
邹以汀还惊诧的?现?,整个东郊宅院的?布置,很像他的?小偏院。
只不过豪华一些,更大一些,但?细微之处,却给他十分熟悉的?感觉,像是好几个小偏院的?复现?、拼凑。
这些难道是玉郎的?喜好?
与他的?喜好,颇为相似。
思及此?,邹以汀只是觉得心头酸酸的?,反复被什么东西反复淹过,又酸又胀。
承平世女府。
夜。
今晚乾玟依旧不回来。
黄鹂机械道:“世女今晚去南欢院了?,听说南欢院来了?个和玉郎特别像的?兔儿爷,世女便要在南欢院留宿。”
邹以汀:……
“知道了?。”
于是邹以汀再次独自用了?晚膳,再一次早早合衣睡下。
却再一次失眠。
她竟如此?喜欢玉郎吗?
那怕是一个和玉郎长得相似的?人?,她也捧场。
邹以汀不知翻了?几次身,只觉躺了?很久很久。
夜半,气温微凉,他神思逐渐迷糊,昏昏沉沉间,终于要睡着了?。
吱呀,门?被推开。
邹以汀骤然清醒,忙不迭起身。
月光下,乾玟人?尚未接近,酒气却先扑面而来。
还混着浓烈的?脂粉气,乱糟糟的?。
从下午笙歌到半夜一般。
邹以汀敛了?眸子。
身为夫君,妻主回来了?,无论多晚,他都应起身为妻主宽衣。
他下了?床榻,迎上乾玟。
乾玟也没想到邹以汀还没睡,只是定定望着他。
他一身白?色的?里衣,穿得一丝不苟,青丝随意披散着,踏着月光而来,平添了?几分冷峻清朗。
乾玟不由?感叹。
有他在屋子里的?感觉,真好。
他走?近了?,也不问话,只是犹豫了?片刻,方抬手要为她解衣。
十分生疏地,寻找着她的?系带。
乾玟眸光落在他挂在衣架上的?外袍,想起了?白?日?的?种种细节,忽然问:“为什么不戴玉牌。”
邹以汀手一顿,只回到:“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