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砸在喧闹的院子里,瞬间万籁俱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何雨柱伸出的那只手上。
贾张氏脸上的得意和嚣张凝固了,她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换上了一副茫然无辜的表情。
“拿什么呀柱子?”
她往前凑了凑,试图挤出一点笑,“你看你,这是跟谁置气呢?咱有话好好说嘛。”
何雨柱懒得跟她废话。
他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石子,在手里掂了掂。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手腕一抖。
“嗖——”
“哗啦!”
一声脆响,贾家窗户上的一块玻璃应声而碎,裂纹像蜘蛛网一样迅蔓延开来。
这一下,比任何叫骂都管用。
贾张氏浑身一哆嗦,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破碎的窗户,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哎哟喂!打人啦!砸东西啦!”她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嚎啕大哭,
“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了啊!何雨柱,你个杀千刀的,你怎么就盯着我们孤儿寡母的欺负啊!我们家东旭他爸死得早,我们娘俩过得容易吗?呜呜呜……”
“呵。”
何雨柱出一声冷笑,他走到贾张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伸手指了指贾张氏那张哭得满是褶子的肥脸,又指了指她那水桶一样的腰身,对着周围的邻居朗声道:
“大家伙儿都听听,她说她孤儿寡母日子过得不容易。”
“可我瞧着,贾大妈您这孤儿寡母的日子,比咱们院里绝大多数人家,都要过得滋润呐!”
贾张氏的哭声一顿,没想到何雨柱会这么说。
她眼珠一转,哭嚎得更来劲了:“我们家日子难过啊!我那可怜的东旭,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媳妇儿都说不上!想当年我在他这个年纪,肚子里都怀上他了!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是吗?”
何雨柱不为所动,他伸手指着贾张氏和刚从屋里探出头的贾东旭,
“大家伙儿都睁大眼睛看看!看看贾家母子俩这身衣裳,有几个补丁?再看看你们自己身上的!”
此话一出,院里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在贾家母子和自己身上来回扫视。
这一对比,高下立判。
贾家母子俩的衣服虽然旧,但确实干干净净,几乎看不到什么补丁。
而院里其他人,谁身上没几块颜色不一的补丁?
贾张氏心里一慌,连忙狡辩:
“那……那是因为我们娘俩爱惜东西!不像有些人,大手大脚,糟蹋东西!”
“爱惜?”
人群里的吴大妈听不下去了,嗤笑一声,
“贾张氏,你家那衣服换得比谁都勤快,当我们眼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