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南潜是什么想法,已经退场的诸位大臣们压根不在乎。
他们眼下只有对扈大人的极度崇拜,崇拜他的有胆,也崇拜他命好。
如他所言,他拥有一个可以扶持他的母亲,也有一个永远支持他的妻子,现在……前者已矣,后者涌现。
有扈三娘在,他这个户部尚书肯定比旁的人好做的多。
回去的路上扈赏春听了不少恭维之词,真恭维也好,假恭维也罢,反正夸他们家人的那些词,他都当真的来看。
事情尘埃落定,钱款有了出处,京都年后竟然恢复到了年前的那种气氛里。
战事战报将气氛降至谷底,现如今事情解决,大家也不用再压抑着出游宴请的心思。
回到府中的扈赏春先是和谢依水通了个气,尽管谢依水说可以随便用她的名头,但具体操作方面还是会有一些照顾不到的地方。
他还是想跟她过一遍,怕触及到她的雷点。
对此谢依水摇摇头,她能这么说,那就是没有雷点。
“钱款的出处只是第一步,后续的调配与押送人马,你们定下了吗?”她不在乎解决问题的过程,只要结果可观,她可以只看结果。
扈赏春知道她在担心有人中饱私囊,层层盘剥,“这就是陛下出面的好处所在了。”南潜的钱,谁敢伸手?
但凡这钱有所损耗,那些人都会胆战心惊地怕对方怪罪。
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现在是了,多方关注下没人敢顶风作案。
“有理。”其实还有其他的办法,扈赏春只用这招,想的就是后续的流程问题。
现在问题解决,整件事情的效率都上来了。
不用一天,下面的人就把自己能做的都做好,不能做完的,加班加点地也要完成。
粮草于一日后从各地仓廪出,各路人马于朔州府城附近汇合,届时一并往元州。
事情一落定,扈府便有飞鸽往西北方向跑。
一部分用的是陈年老鸽,它们完成过任务,有经验。
就是吧,赵宛白在场地上看着好几笼大信鸽,“需要这么多吗?”轰炸式信息输送,能到多少不论,反正心意是拉满了。
傻儿子还想伸手进去摸。
她拦住小儿,一手环住元子的腰。
腰腹鼓鼓囊囊,没忍住赵宛白还搓了几下。
“用飞过的能提高消息的抵达率,但新鸽子这是?”
谢依水面不改色,“老带新,生生不息。”
沉默是今早的扈府,虽然赵宛白不是鸽子,但新信鸽的培育需要人力干预,不是靠老鸽子传授知识给新鸽子就能行的。
若真如此,信鸽的价格也不会这么居高不下了。
前面那句是谢依水随口逗人的,“有用的就几只,剩下的都是为元州的将士们放生祈福的。”
放生…
赵宛白扯扯嘴角,还不如老带新更有可信度呢。
由此可见,这一句也是哄人的。
看着鸽子往四面八方乱飞,赵宛白有一种预感,这不是没有目的的乱飞,也不是为了掩盖真实消息的障眼法。
三姐敢往元州放消息,那就说明这事无可指摘。
可这么多信鸽,赵宛白突然脑子一钝,会不会是三姐真的有这么多人需要联系?借着此次机会,她光明正大地向对方放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