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听到有远方的信报,忙不迭冲到谢依水这里来。
看着几人期待的目光,谢依水挠挠头,信中就写了希望购置一批好药,金额好商量,有货就成。
关于孩子们扈既如不知是想开了,还是不敢想,反正没提到。
模棱两可的盼望家人平安,笼盖了太多人,这让她咋说。
有了,“你们母亲叮嘱我要关注你们的功课……”
此话一出,孩子们宛如鸟兽散,一个二个都撒开腿跑得远远的。
回到安全地带的屠元娘愁眉不展,“阿兄们呀,娘亲什么都不说,是不要我们了吗?”一想起这些屠海月就心绞痛,谁家父母心这么大啊,说不要就不要了。
屠弛英立即摇头,“怎会,肯定是事态紧急,不好说太多。”
屠弛瑞趴在矮榻上滚来滚去,滚累了也只是吃东西,然后继续滚。
“你说呢?”屠海月指定询问屠弛瑞。
还在运动的某人心情平稳,“在京都也挺好的,大家都很好。”
简直就是气话,真好的话他怎么都不出去玩了。
往时念着京都的繁华,真到了这地界又挂念家里,一步都没出去过。
面对口是心非的兄长,屠海月知道她跟自己一样忧愁。叹一口气,“姨母和舅舅们让咱们别想太多,真不往这方面想,又觉得自己过分凉薄。”
父母在外受罪,他们却居京都享福。
那种歉疚的心理萦绕在他们心头久久不散,当事者无一幸免。
“你们说,母亲需要三姨母帮什么忙,连我们都顾不上了。”屠海月脑筋转得快,想问题也是碎片式的思考运用。
她太小了,还没学会如何利用逻辑抽丝剥茧。
屠弛英耐心解释,“大老远去信,无非求人求物,人……不是能落定战局的名将,没必要提。那便只剩物。”
他引导着,“什么东西元州无,京都有,还能用在元州的战局上,答案便是这个。”
屠海月想得慢,屠弛瑞抢答,“药物。”
打仗会流血牺牲,除了强悍的援兵,父亲说过,物资便是最重要的。
而最有用的物资无非粮草和良药,粮草京都已经解决,那就只剩下药物。
“原来如此,阿兄们真厉害。”女孩星星眼地看着兄长们,“所以我们要如何帮他们解决药物问题?”
谁才是真厉害,她明白事情的结构后便冷不丁将问题转接到他们三人身上。
无非是希望群策群力,和父母共克时艰。
屠弛英摸摸妹妹的头,“买药需要钱哦。”他觉得妹妹更类外祖父、母,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其实内秀非常。
说到钱屠海月就突然有了盼头,她忽然往外跑,脚步飞快。
没一会儿进入自己的房间,然后将自己的专属钱匣给抱了过去。
东西沉甸甸地落在桌上,屠弛瑞好奇,“你能有多少银钱啊。”
“怎还小瞧人了。”屠海月特别不服气,手一伸就从自己的脖子处拉出一把用红绳拴住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