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脑海里弹出官栀这个名字时,谢依水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关于这个人体奇迹,谢依水称其为——无了个大语,把她吓到了。
谁能懂,谢依水早就准备好了熟人入场来折腾,等了一圈又翻了几年一直没动静,就在她自己都以为这事儿翻篇的时候…人冷不丁来了。
还是站在皇宫大门这里轻声问的。
什么意思?轻声询问,这是真怕别人知道他俩认识啊。
顾念她的身份,考虑她的处境,如此周全,看起来像是朋友般的相熟。
麻了。
真的浑身酥麻。
谢依水已经很多年没体会过这种带点胆战心惊的感觉了,时隔多年再度品味,这滋味还是那么的令人无语。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被动技能喜怒不形于色永远都这么到位。
身体里瞬间死掉的三十万细胞,也只是闷炸在内,没有显露任何异常。
谢依水温和颔,而后不紧不慢地离开。
身形高大的男人盯着那道身影沉默不语,随着对方的远去,身边有人用手肘提醒他,“别看了,那是皇家的人。”
别看对方现在还是白身,再过几个月,往后再碰上他们都是要执礼以待的。
刚回京都不久的某人,便是入职监门卫也不过几日。
“她是……”什么人?
“她你都不知道?”身边的同僚有点热情,这股热情中透着一点诡异的兴奋。“离王你晓得吧?她是陛下钦点的离王妃,近来颇得圣心。”
皇城下的人物提到离王总是有种隔岸观火的八卦感,仿佛参与这场天家戏码不止是这对父子本身,爱热闹的人也是与有荣焉。
这是一种十分恐怖的沉默纵容氛围,但参与者都不以为意。
在他们的认知里,起人不是他们,即使有错,恶也不会是他们。
而且如果恶无罪,那他们这些小喽啰便是连帮凶都称不上。
只要南潜一天是皇帝,他们就隶属正义的一边。
故京都对南不岱的一切不公,都只是一场持续性很强的‘正义审判’而已。
“离王妃。”男人的轻喃将另一个人的思绪拉回。
对方见他如此情态,好心提醒他,“你刚回来不懂,离王妃可是位大人物。”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最好不要牵扯进这些人的事情里。
欣赏也好,爱慕也罢,全都到此为止。
皇帝不正常,以至于他身边能叫得上名字的,大多不简单。
男人摇摇头,他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在想,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何成为了离王妃。
入皇室,贵女的身份是必须的。但她不是吉州一孤女吗?为什么摇身一变,就成了京都的准王妃了。
“扈娘子和我一熟人面近,我方才有点恍惚。”
这个解释还算可以,另一人“害”一声,同时宽慰道:“人间皮囊无非那来回几样,眼熟多正常。”
人族同宗,万物同源,相似性是肯定,不是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