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成,暂且搁置。
虽然搁置的项目已经有一箩筐,但是没关系,国家还在正常运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南潜也就这么一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道理他都懂。
“女郎在看什么?”骆并行任风裹挟,放眼波澜水面。先前离开川游,那卓鸣义拉着她说了好一通小话。
他远远看着,并不能听到什么。只是卓鸣义眼睛微红,似乎有些不舍。
不过几日便对她产生如此情绪,扈成玉是个大才。
是不舍吗?
是川游赈灾的风声传了出去,风吹十里,他卓鸣义的大名响彻冉朔边境。
“女郎,后面人越来越多怎么办?”他可能会死。
谢依水没眼看,“有用的收为己用,那尉迟家族不是?‘不会干团队,你就只能干到死’。”他是一地县官,食君俸禄,不要问她怎么办,去问上司,和上上司,以及上上上上司。
这卓鸣义就是个滑头,他是没办法吗?分明是想让她继续插手,替他分担责任。
但话不能直说,谢依水婉言,“京都已有对策,大人又有鸿鹄志,只要将事情办得再漂亮一点,扶摇九天非昨日。”
非昨日,那不就是今日,再晚也是明日…
卓鸣义眼睛又亮了,鸡血一打,他满血复活。
水面涟漪不止,水色山景浓淡相宜。“朔州好风光。”好山好水好人家。
一州之隔,宛若天堑。
往前走是地狱,往后走是人间活色生香。
“再往前一些,我们便到了弥阳县,届时必定要分别了。”说实在他还挺不舍的,谢依水一路独立自强,都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借势开道是小事,她帮他按期行进是大事。
若不是她在川游出力,说不定他已经在吉州那边爬山了。
谢依水看着身侧的绯袍大员,仪态美而清隽,似山崖不老松。此人虽守成了些,但人品贵重。
她执礼感谢,“多谢大人照拂。”那么大一伙人,路上没有生乱,也没有惹事,他是有能力有手段的。武艺虽稀疏,御下之道却运用得宜。
骆并行笑着摇头,“谢我作甚,我都没来得及谢你。”
如此姿态,谢依水同样笑以待之。
分开的时候李从容眼神一晃,“娘,我好像看到她了。”
两支队伍分头走,谢依水留在一侧目送骆并行远去。
李夫人有气无力,只道:“快到京都了。”
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李从容也明白自己的无效挣扎。
谢依水看到队伍里的李从容她目光深邃,登高跌重,爬得越高,死得越惨。
队伍远走,她调转马头,轻喝一声,马儿疾行。
抵达京都的时候扈赏春撇下一众事宜飞奔回家,几个月不见,扈赏春看上去也‘成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