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肯定是要去的,这节骨眼遇刺,说明三司的调查已经来到了关键点。
谢依水觉得自己该回京都了。
真相对于一众官员,包括皇帝其实都不重要,心知肚明的结果,现在只是要有技巧地说出来。
说一半藏一半?还是不说全部掩下?端看圣意。
正院外护卫增防,谢依水踏入院中,扈既如正好出来。
“三娘,那些人可都安置好了?”谢依水和扈既如说了那些仙治城的百姓,三娘帮其行事,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他们赠药的缘故。
她予三娘钱财办事,现在她忙走不开,待府中安宁,她必定携夫君亲躬致谢。
谢依水看扈既如面容淡定,敛眸,“上面安排得挺好的。”
扈既如凑近,她目光湿润,“这些日子多亏你了,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撑下来!”
谢依水:“姐夫没事吧?”
大病初愈身子虚得很,不晓得能不能提起刀。
扈既如肯定地点头,“事情要落定了。”
落定……
三司怎么说?
谢依水眼神直白,扈既如挡着唇小声道:“李姓主犯及家人押至京都,其余从犯于元城秋后问斩。”还有些混混沌沌稀里糊涂的,知情的夺官服役,不知情的……转至军营的苦闷处,戴罪立功。
后边不知情的那类,基本上都是那些将官麾下的小兵,被当枪使了。
从处置结果上来看,皇帝对这起案件的态度相对严肃。
不然,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要态度出来了也没人指摘。
范大将军的后人多从文事,不沾军权的武将转型家族——没有话语权。
谢依水表情不咸不淡,听完后也只是冷静地说了句“明白了”。
“你现在要去安排下仆?”谢依水有话直说,“我准备明日返京。”
扈既如对于谢依水的要求,一向都是认同的。都没仔细听清楚内容,一声“好”字便蹦了出来。
反应过来,“明日?返京??”
她猜到三娘来元城另有目的,现在三司一定案,三娘便要走。其目的也水落石出。
有人要她推动元城这起案件,将其曝之于众。
三娘刚回家,却被派来元城做事……背后之人是父亲?不对!父亲不舍得的,他后面还有一个人。
一个……连父亲都不敢驳回的人。
将人拉到一边,她让拓溪先去安排和规整下仆。
拓溪应“是”,垂头便走。
“三娘,你莫要诓我,我问你,父亲最近在做什么?”她久不回京,感觉现在父亲都疯了。
疯到与虎谋皮,让全家涉险。
谢依水看扈既如的神色,她猜到了?那她猜到是南不岱了吗?
大惊喜啊扈既如,你爹干事胆比心大。
谢依水勾起唇角,“他啊,最近应该很忙吧”忙着捡漏,忙着安插人手。
南不岱在朝中的人很少,李家姻亲却不少,连坐几个实属常事。
下去一批人,那肯定就要有另一批人顶上。
这里面不能有南不岱的手笔,扈赏春却可以出面。
扈既如看三娘的眉眼,她目光温和,语气从容。父亲可能上了赌桌,但下注的对象应该没有很离谱。不然……三娘不会这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