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门把手已被拧动。
陆烬咬着牙,眼神像刀一样划过她。
算了。
衣柜门“咔哒”一声合上。
刚一关上,门就开了。
这不就像是偷情的野男人?
不对,他就是偷情的野男人。
斯洛进来了。
他站在门口,视线从屋内扫过,最终落在床边有些凌乱的被褥上,又看了看脸上微红的桑黎。
“你在和谁说话?”他的语气并不算怀疑,但也不温和。
冷冰冰的。
桑黎拍了拍身後的枕头,理直气壮道:“没有啊,我自言自语不行吗?舞会我要讲话的啊,你还是希望我当个哑巴?”
斯洛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迈步走进来。
“怎麽?”桑黎问。
他的目光沉了片刻,忽然伸手去拉衣柜的门。
桑黎:!
她的心跳几乎跳到了嗓子眼,突然握住了旁边的台灯。
如果出现了意外,就让斯洛成为这个意外!
“斯洛,”她装作有些生气地喊了一声,语气溢着怒意,“你怀疑我?”
“我没有。”斯洛虽然这麽说着,仍然打开了衣柜门。
衣柜里面,只有几件裙子。
空空如也,没有人。
窗帘後不能藏人,床底下不能藏人。
真的没有人?
为什麽他觉得现在的画作这麽奇怪,似乎整个世界自己都无法掌控了?
他退後一步,语气缓和了一些:“别生气,我只是想问你,你的小蛋糕,是要夹心的,还是果酱涂抹在蛋糕上面的?”
“夹心。”桑黎看着他,说话的时候,她又看了眼衣柜。
没有陆烬。
人呢?
十秒钟前。
陆烬站在逼仄的衣柜里,鼻端还残留着桑黎指尖的香气。
他蹙起眉,擡手在木板缝隙中摸索,很快,指尖触到一处略显凸起的纹路,不,更像是门把手。
而且是自己公寓里的那种。
他开门,侧身进去,脚下是熟悉的木地板,双人床,粉色的床单,落地窗的纱帘被风吹得轻飘。
这里是他在市区的公寓里桑黎的房间。
它不属于画作原本的结构。
这里,是她“变”出来的。
除了桑黎,没有第二个人能随心所欲地改变画作的内容。
她果然能改变这个画。
那麽如何,让画作的磁场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