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冲了进去,推开玻璃门。
不会吧?
真的是!
她弯腰抱起渡鸦。
是温热的。
还未完全失温。
渡鸦蜷缩在她怀里,冰冷又温顺,仿佛在蹭着她的指尖。
没有变成人形的池渡?
陆烬眯起眼睛:“这就是渡鸦?”
不是死了吗?
怎麽又活了。
突然。
“池渡……”
“池渡……”
“池渡……”
很软很软的声音。
像风,又像溺水者最後的挣扎。
声音,是从一间屋子里传来的。
陆烬站在实验台边,眉目阴沉。
“池渡?”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像被冰冷的怀疑缠住。
这东西,是池渡?
自己追查的异常体和桑黎身边的男人,是一个东西。
这样,好像就解释得通了。
他眯了眯眼,视线缓缓落到桑黎脸上。
她的表情平静的偏过头。
甚至,没有一丝震惊。
“你早就知道?”陆烬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却像即将爆发的山雨,随时可能坠落。
桑黎没有看他,指尖轻轻摸着渡鸦额顶那一点冰凉的羽尖。
她没有否认。
陆烬薄唇紧抿,喉结上下动了动。
就在此时,那声音再次传来。
这一次,清晰许多。
“池渡,你怎麽了……为什麽不回答我……”
声音极细,像蚊子一般,却仿佛贴在耳边。
“我感受不到你了……”
“池渡……我感受不到你的存在了……”
陆烬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道灰白色的门静静立着,门板上斑驳锈蚀,却嵌着新的密码锁。
听起来,是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