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池渡坐在床边,语气轻描淡写,却压不住那股笃定感,“快找到了。”
“谁?”桑黎皱了皱眉。
池渡擡起眼,声音倒是听起来轻轻松松:“贺晨教授。”
桑黎手里动作一顿:“我妈?”
“对。”
还没等她继续问,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伴着脚步声逼近。
哗啦哗啦。
吵得很。
下一刻,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绯瓴穿着一件白色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有不少沙子。
绯瓴脸颊通红,看起来气性挺大:“你为什麽要叫那条鱼来?臭死了!”
池渡幽幽说道:“打不过,也怨不得别人。”
“别跟他腻歪了,”绯瓴斜睨了池渡一眼,像宣布主权一样冲桑黎挑起下巴,“今天,你是我的。”
桑黎:“啊?”
她眨了眨眼,看着坐得端正丶神情不动声色的池渡,再看一眼那副理直气壮闯进来,眼神亮得像宝石的绯瓴。
还没打起来?
还能共处一室?
这两个人……都对自己有那麽点意思吧?
可奇怪的是,他们之间并没有火花四溅丶你死我活的对峙场面。
她忍不住开口:“你们两个丶到底是什麽关系?”
还没等池渡回答,绯瓴像是怕晚了一秒就被抢了台词,直接接过话茬,声音又快又笃定:“他是杀人凶手,我是牺牲者。”
牺牲这个词用得很好。
说完,绯瓴还不忘往前一步,动作敏捷得像只猫,直接窜到桑黎床边,俯下身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你要疼疼我!”
那颗心跳得很快,隔着薄薄的布料,像在故意让她感受。
桑黎:!
池渡的声音不急不缓:“我可以砍掉你的手。”
绯瓴立刻擡起下巴,挑衅笑道:“你还可以砍掉我的头啊。你不是最讨厌我这张脸了吗?怕桑黎被我迷走,可怎麽办呢?事实上,你毫无办法的。”
池渡:“……”
桑黎知道,池渡肯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要麽是掉进了什麽大型修罗场,要麽是被困在一群疯子中间。
“到底怎麽回事?”她压着声问,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扫。
就在这时。
门被推开,一阵潮湿的海风涌进来。
桑黎先是闻到了带着咸味的水汽,然後,她看见安珀走了进来。
银发。
银色的眼睛,有点偏金色,像白金的色泽。
这个配色看起来竟然有一些玛丽苏。
不是。
腿?????
谁家人鱼有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