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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前因後果 所谓计划（第3页）

他顿了顿，嗓音低沉下去：“可我们三个人，都不知道那计划到底是什麽。”

安珀眼神一闪，绯瓴也皱起眉，但都没开口。

池渡接着说：“那个时候，白昼女巫的能力应该已经在你体内同时觉醒了。你一定是预言到了什麽，却没有告诉我们。”

桑黎心口微微一紧。

“直到你重新找到了贺晨。”池渡目光冷冽，压抑着情绪，“你亲口说，需要进行一场实验。”

他转向安珀，眼神一闪，“也就是後来安珀提到的那个实验。”

安珀沉默。

“实验很成功，後来，安珀失忆了。而你，”他盯着桑黎，眼神复杂，“却从我们身边偷偷逃走。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BEAM的收容所里了。”

桑黎抿抿嘴，察觉到空气中细微的变化。

“你的记忆被彻底覆盖。”池渡缓缓吐出最後一句，“那时候的你，彻底忘记我们了。”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

桑黎微微垂下眼，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冷峭的念头。

记忆虽然依旧零碎，但她能拼接出一些模糊的片段。

陆烬。

按照之前自己的性格，陆烬从一开始，就不该和自己牵扯。可在她发现陆烬的血液能缓解自己体内的“黑洞”时，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那时的自己，大概是迷惑了陆烬吧。或许是有意的，或许只是顺势而为。

但结果是，两人越过了某条线。

以及，後来陆烬的失忆。

和被清洗。

等等，失忆只能通过实验手段进行。

那麽，陆烬的失忆是管理局所为。

管理局应该是知道自己和陆烬发生了关系。

有意思。

她很清楚，陆烬从始至终，都只是一颗被自己操纵的棋子。

即便，他可能一直以为那是真实的感情。

那麽，这就意味着，管理局拥有可以“解除”自己“标记”的药剂。

啊，这看起来是一个威胁呢。

桑黎笑起来。

池渡看着她低笑，突然觉得之前那个桑黎好像回来了。

***

夜色沉沉，陆烬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案桌上的资料摊开成一片。

近几日，他几乎没有合过眼。

他在追查桑黎。

更确切地说，是追查桑黎背後那条模糊不清的秘密线索，以及管理局究竟隐瞒了什麽。

白珩帮了他不少忙。

很快，出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秘失踪了。

白珩说，贺晨原来是BEAM的基因研究项目的骨干人员。

失踪的这个时间，正好对上了陆烬第一次接到抓捕桑黎的命令的前後。

文件上那行冷冰冰的日期，让陆烬眼神一瞬间暗了下去。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

白珩推门进来，把一份新的检查报告放在桌上：“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陆烬擡眸，声音低沉：“什麽问题？”

白珩直视着他，字字缓慢：“你的大脑，做过‘控制介入’。”

白珩继续解释：“这是一种失忆手段，但并不是通过记忆抽取，而是直接在大脑中设立了屏障，销毁掉了这段记忆。”

忘记？

能忘记什麽？

陆烬缓缓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阳xue，眼底的冷色一瞬间像要吞没一切。

他心底清楚，那遗失的记忆，必然与桑黎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