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就是以前经历过一次精神力失控。恢复之后现这东西味道不错,对身体也没坏处,索性就加进橙汁里了。
沈临薇怔了怔,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今天天气。
精神力失控,稍有不慎就会危及生命的严重状况,竟被她如此轻描淡写地带过。贺秉川胸口闷,喉结轻轻滚动。
见他沉默,沈临薇用手肘碰了碰他:怎么不说话了?在替我难过?
他低声应着,指尖无意识地勾住她的衣角。
这么干脆的承认反倒让她不适应。
都过去多久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她伸手揉了揉他头以示安抚。
今天沈临薇穿了件带飘带的针织衫,贺秉川默不作声地攥住那两根带子,在指间反复缠绕。
不反抗,不闪躲,也不接话。
沈临薇一把抽回带子,咂了咂嘴:再搓都要起球了,你得赔我件新的。
赔,赔你一百件一千件,整间店铺搬空都行。他依旧垂着脑袋。
不让碰带子,他就转而握住她的手,顺着指节一根根揉捏。
就连沈临薇这样神经大条的人,都能看出他头顶飘着朵乌云,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啧啧,这委屈模样活像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要是让人看见贺总现在这样,准以为你被附身了。外人眼里高冷矜贵的企业家,居然在我这儿可怜巴巴的。她轻轻动了动手指。
贺秉川以为她要抽手,立即收紧力道,嗓音微哑:外人怎么想跟我没关系,况且我只在你面前这样,什么时候对你摆过高岭之花的架子?
她简直没辙,这男人就会在她面前装可怜、扮柔弱,偏偏她还就吃这套!
真气人!
挣脱不开的手被牢牢握着,沈临薇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捧起他的脸,直视他的眼睛:
我说这些不是要惹你难过。正因为问的人是你,我才不想敷衍欺骗。明白吗?
她算是看透了,自己在这家伙面前的防备心越来越弱,什么话都往外说,把人惹难过了还得自己哄。
居然还主动帮他手下觉醒异能,她操这份心图什么?
要是换个相貌普通的,早被她一巴掌拍飞了。
果然美色误事,扰她清修,烦人!
贺秉川蹭了蹭她掌心:我知道,就是心里不舒服。
哦,意思是我让你添堵了?沈临薇眯起眼睛,作势要抽回双手。
他被气笑了,学着她先前的样子用额头轻碰她的: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反正我就这么理解。她难得任性一回。
好,是我说错话,原谅我?他又抓过她的手细细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