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账本,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
程言昼“嗯”了一声,走近几步又停下,保持着他们之间贯会存在的距离。
他扯松领带,金酒香气的信息素开始释放。
S级的Alpha,信息素就是如此强势,陡然间,风卷残云般扩散至整个楼层。
至于他为什麽丝毫不克制信息素的释放,很简单,整栋别墅,除了他,全是Beta,没有人能受到影响。
包括面前这位名义上的“妻子”。
沈栖什麽都闻不到,更不知道面前面色冰冷的人在想些什麽。
他平静道:“要吃点东西吗?给你留了粥。”
随後站起身,准备去把粥再热一遍。
面上保持着他与程言昼相处时一贯的顺从和疏离,即使内心情绪翻涌,他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破绽。
“不用了。”程言昼道。
声音也很冷呢。
沈栖想,自己确实问的太多馀了,对方今晚多半在外面把什麽好东西都享用过了。
那抹口红印就足以说明一切。
他又突然想,不知道和那些Omega在一起鬼混时,程言昼说话的语气会不会像他昨晚梦里那样,宠溺低哑,爱意浓溢?
一时间没人说话,空气诡异的凝固了一瞬。
“要洗澡吗?我去给你放水。”
沈栖又开口问,打破这阵死寂。
“不用,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了。”
这次对方多说了几个字,但语气依旧冷冰冰,沈栖抿抿唇,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驱使自己说出接下来的话。
月色如水,自窗棂斜照进屋。
沈栖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他听到自己说:
“那……今晚,要做吗?”
他语气很轻,带着试探开口,话语间还能听出一丝不太明显的示好和引诱。
话毕,他偷偷掀起眼帘,眸光映着月辉,不动声色地观察两米开外男人的表情。
但程言昼的神情可以算得上是万无一失,他全然无视了这句话。
转身,上楼。
*
三年前签婚书时,程老爷子说程言昼只是性子冷。
沈栖看着当时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心想冷点也好,总比沈家那些会家暴的Alpha强。
可他没想到能冷到这种地步。
而且不止性格冷,他怀疑他还性冷淡。
虽说自己是Beta,不能切身体会AO特殊时期的感受,但毕竟学生时代生理课上也学过,在特殊时期,Alpha需要和伴侣一起解决结合热。
但是在程言昼这里,易感期宁可注射抑制剂也不碰他;
结婚第一年还勉强和他同房,之後便借着各种理由搬去了次卧;
和他说话总是惜字如金,语气冰冷,三年来没喊过一句“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