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程言昼的信息素能让所有Omega为之倾倒,除了他这个什麽都闻不到的Beta。
“那你现在还好吗?要不要我过来陪陪你?”
喻安虽然八卦,但还是很在乎沈栖的感受的,要是姓程的做了什麽有实质性的伤害的行为,他第一个为沈栖两肋插刀。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须臾,沈栖又道:“喻安,我……跟他提离婚了,纪念日那天。”
“啊?你咋现在才和我说?那他什麽反应,答应了吗?”
“没有,他说除非我死,不然别想着离。”
“妈了个巴子的,他有病吧?!”
“……你别这样说他。”
“……”
如果医院有恋爱脑科室,喻安一定会带他的好兄弟沈栖宝子去好好看一看,查一查这个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麽。
他翻了个白眼,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不要坐以待毙了,本来还想告诉你,他昨晚对你的担心不像假的,但是,他既然能对你说出这种话,能是什麽好东西?”
说着说着又开始激动。
“再说了,你对他多好啊,一直以来对不起人的是他!他怎麽好意思把你这麽捆在身边的?栖仔,你听我说,离婚官司我打的也不少,你要是真的想好了,我尽心尽力帮你办,尽快离了他丫的。”
喻安输出完毕,气得喝下一大口水。
这种掌控欲强还没道理的渣A,到底有什麽好的?!
不就是脸好看,身材好了点吗?天下帅哥千千万又不是非得选他。
“嗯嗯,我会认真想想的,喻安,谢谢你。”
沈栖的声音过了很久才响起,喻安也没什麽好说的了,关心了他几句後挂了电话。
*
沈栖拖着发烫的身子下楼时,阿姨正在厨房煮面。
“小先生醒啦?”阿姨擦着手迎上来,“先生交代给您煮了醒酒汤,还有——”
“他昨晚在家吗?”沈栖打断她。
阿姨眼神飘忽了一瞬:“呃,先生送您回来後,就走了。”
“没再回来过吗?”他轻声问,心里疑云重重。
阿姨头也不擡,继续扯着程言昼交代的谎话:“没有。”
沈栖无声地叹了口气,接过阿姨递过来的早餐,道了声谢谢。
他安静地吃着那碗鸡汤面,注意到餐桌上摆着解酒汤。
这麽说,程言昼在送他回来後就离开了,甚至一整晚都没回来。
是因为自己喝得烂醉惹他生气了吗?
沈栖又想起刚刚阿姨口中“先生交代煮的醒酒汤”,感到一阵郁闷。
程言昼就是这样,若即若离,在持续的冷淡中偶尔透出一丝温度,叫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内心。
要不是有这些星星点点的温暖,他也不至于那麽贱,能爱上一个看似对自己毫无兴趣的人。
端过醒酒汤喝下一口,似乎头痛确实被缓解了一些。
沈栖又在想,既然如此,昨晚那些记忆片段里的对白,是他醉酒後的梦境吧。
想着,却又盯着手心的创可贴发呆。
不对啊,如果真是这样,手心怎麽会有伤。
他尝试着回想,却死活不能判断那些零落记忆的真假和时间线。
而且再回想起那些对白,他还是忍不住感到羞耻和无地自容……
不管了,就当是一场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