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好吃的,难免弯了弯唇,身边一直注视着的人因此变得愉悦。
一时无话,万物静谧。
直到——
“老李,你看这边!昨晚遭贼了?”
“嘘!别瞎嚷嚷!夫人他们在花房呢!”
两名园丁交谈声音的声音变小,但还是能听清。
“你看嘛,这边的草被踩塌了,这儿!明显就是人踩的嘛。”
“不儿,谁没事来踩这块地儿啊?就在水池边上,不怕掉进去啊?”
“说起来,我早上抽水,池底有些印子,像脚印!”
“不能吧?来偷喷泉石墩子?”
……
这段对话冷不防飘进耳朵,沈栖没忍住呛了一下,揶揄地看了程言昼一眼。
某位偷石墩子的贼吞了口口水,轻轻咳了两声。
沈栖彻底憋不住了,看向对方,唇角扬起。
後者耳朵随之一红。
这一切落在江淑宁眼里,可就成了眉目传情。
她没在意花园内园丁聊了什麽内容,满心只剩下看後辈恩爱的欣慰。
小两口感情真好~
江淑宁笑弯了眼。
*
沈栖坐在房间发愁。
三天了。
他每天陪着程父程母说说笑笑,扮演着温顺的“儿媳妇”,心里的弦却越绷越紧。
二老丝毫没有回老宅的意思,反而很享受这种一家团圆的气氛,每天乐呵呵地计划家庭活动。
可沈栖的发情期就要到了。
在这麽下去,总感觉会出事啊……
他来之前就偷偷备了足量的抑制剂,但发情期时信息素的波动和身体反应,根本不是抑制剂能完全掩盖的。
不想让二老知道自己分化的事,更不愿发情期被程言昼察觉。
不知为什麽,总觉得被对方看到自己……那种样子,非常丢脸。
翻了翻app记录,明天就是预估的发情期。
沈栖心神不宁。
第二天是周末,程言昼没去公司。
他原本计划带父母和沈栖去新开的度假区玩。
但程父程母摆摆手,说才回国不想动,只想在家晒太阳看书,让两个年轻人自己出去。
“言昼,带小栖出去走走,散散心。”
江淑宁笑着把他们往外推。
程言昼看向沈栖,用眼神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