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露出罕见的笑容:而我也在学你的黑客技术。那个美术馆的安保系统,我本可以申请搜查令,但你的方法更快。
他们相视一笑,在烛光下举杯轻碰。这一刻,他们都明白,彼此已经不仅仅是工作搭档了。
回办公室整理结案报告时,福尔现艾琳的电脑屏保换成了国际象棋的图片——白皇后和黑主教并排而立。他没有评论,但第二天,他的老式打字机上多了一个小小的白皇后棋子模型。
结案后的第三个月,一个雨夜,福尔独自在办公室加班。其他人都已离开,只有他的台灯还亮着,在窗户上投下孤独的剪影。他面前摊开着父亲的老笔记本,正在一页页仔细研读。
威廉·霍林斯沃思的笔记工整得近乎强迫症,每个案件都有编号、日期和详细记录。但有一页被整齐地撕掉了,只留下装订线的痕迹。福尔无数次猜测这缺失的一页记录了什么——是亚瑟·格雷森的死亡?还是父亲后来的悔恨?
他轻轻抚过那残缺的页码,突然注意到背面有极淡的墨水痕迹。福尔拿出铅笔,轻轻涂抹,逐渐显现出几个字:做正确的事原谅我。
办公室门突然打开,艾琳走了进来,头和外套都湿漉漉的。就知道你还在她停下脚步,看到福尔面前摊开的笔记本,噢,抱歉,我打扰到你了。
不,没事。福尔迅合上笔记本,我以为你回家了。
本来是的,但想起有份报告明天截止。艾琳脱下湿外套,好奇地看了一眼那本旧笔记,你父亲的?
福尔点点头,犹豫了一下,然后推开笔记本:有一页被撕掉了。我一直在想那上面记录了什么。
艾琳走近,没有贸然触碰那本显然很私人的物品,只是认真地看着:你知道,档案馆可能有备份。警局的重大案件都有存档。
我查过。年o月的记录很模糊,只有亚瑟·格雷森的意外死亡证明。
艾琳若有所思:也许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查。你父亲当年是警探,对吧?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个正确的事,可能在其他案件中有体现。
第二天中午,艾琳带回一份旧档案。查现在这个伪造案时现的,她若无其事地说,o年的一起大型艺术品走私案,主谋是约瑟夫·科尔曼——对,就是那个科尔曼。破案的是嗯,你自己看吧。
福尔翻开文件,映入眼帘的是父亲年轻时的照片——站在一堆查获的文物前,表情严肃。那种固执的皱眉和福尔自己如出一辙。报道详细描述了威廉·霍林斯沃思如何单枪匹马追踪这个走私集团数月,最终在码头截获了价值连城的圣殿骑士团文物。
这案子之后科尔曼就消失了,艾琳轻声说,也就是他的开始。你父亲他确实试图纠正错误。
福尔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多年来,他一直以为父亲是个懦夫或更糟,但现在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一个犯了错但努力弥补的人,一个坚持做正确的事的警探。
谢谢。他对艾琳说,这两个字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表的感情。
艾琳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敲了三下隔板——他们的秘密暗号,意思是不客气,搭档。
结案派对在苏格兰场的顶楼举行。整个重案组都来了,甚至包括康复后的考文垂教授。福尔破天荒地喝了两杯威士忌,而艾琳则被同事们围着讲述卧底时的惊险故事。
所以你就这样徒手爬上了四楼?汤姆森瞪大眼睛。
夸张了,艾琳笑着摆手,只是二楼,而且有排水管帮忙。
福尔靠在吧台边,看着艾琳在人群中光的样子。没有眼镜的遮挡,没有刻意的低调,此刻的她完全展现了真实的自我——聪明、勇敢、充满魅力。
派对结束后,他们一起回到办公室取东西。推开门时,两人同时僵住了——福尔的打字机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银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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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的?福尔低声问。
艾琳摇头,手已经按在枪套上:不是。
福尔小心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色的骑士棋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游戏从未结束。期待与王和后重逢。
艾琳立刻检查安保系统,脸色变得凝重:有人删除了今晚点到点的监控记录。专业手法。
福尔拿起那枚棋子,在手中翻转。它不是普通的象棋棋子,而是精心制作的古董,底部刻着一个熟悉的符号——圆规与矩形的组合,圣殿骑士团的标志。
看来我们的特别调查组不会无聊了。福尔说,嘴角微微上扬。
艾琳检查完所有设备,走回他身边,看着那枚棋子:你认为是谁?科尔曼的同伙?还是
不管是谁,福尔将棋子放回盒子,他们显然不知道我们已经不是两个月前的我们了。
艾琳笑了:是啊,现在我们是一对知道彼此咖啡口味、会在生病时照顾对方、能同时说出地下室有暗门的搭档。
她故意在前停顿了一下,留下微妙的空白。福尔看向她,现艾琳的眼睛在办公室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温暖的琥珀色,像是阳光透过威士忌的颜色。
搭档,他轻声确认,然后拿起外套,明天见,艾琳。
明天见,福尔。
当他们锁上办公室门时,谁都没有注意到窗台上多了一个小小的装置,正无声地记录着一切。在伦敦某处的高层公寓里,一个显示屏亮起,显示出o室的实时画面。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如同象棋计时器的倒计时。
游戏,确实从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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