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狈不堪,衣衫破碎,全身骨头仿佛碎裂般疼痛不止,她仰倒在地上,望着昏暗的天空,眼泪从眼角流线般划下。
“世子,下雨了!”
砚平未带伞,只好将衣服扯到头顶妄图去遮住周暄。
周暄竟似感觉不到落雨般,急促分析:“将军府内一直在搜索,人应当已不在里面,府外我们还有哪里没找?”
砚平回忆一番将军府布局,脱口道:“西南方,有个死胡同,平日鲜少有人去,会不会在那?”
“快带路!”
府内,叶蓁蓁已急得满头大汗,活生生的人怎么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她不死心的一寸寸去寻,蓦地,春念疾呼:“那是什么?”
几人急奔过去,在墙角灌木丛中发现一件被撕咬地破损不堪的外衫。
春念哇的一声大哭:“是姑娘的衣服,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了?“
叶蓁蓁难得冷静下来:“衣物在这里,人应该也在附近。”
“可是这附近哪里还可以藏人?”
“我想想,我家搬入这座府邸也就一年多,因家中常常只有我同母亲,平日便将偏僻的院落都锁上,今日宴会倒是都清扫了一遍!附近、附近我也没来过啊!”
事急从权,叶蓁蓁将附近所有锁起来的院落门锁全部强行破坏,终于在一处院子背靠围墙的角落再次发现被撕碎的衣服碎片。
可是人去哪了?
季希音在睡梦中迷迷糊糊,仿佛有人在抚摸她的额头,她紧紧地抓住那只手,口中呢喃:娘亲,别离开我。
这是周暄第二次看见她昏迷的样子。
同样面色潮红,同样神志不清。
方才大夫已经来仔细把脉,由婢女画扇检查她身上的伤口并仔细上药包扎。
她应该是急于从围墙翻下来时摔伤的,背上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幸好落下的地方堆了许多杂物。
只是又淋了雨,此刻高烧起来。
发现她的时候身上外衫不见了,裙摆处破烂不堪,周暄不敢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将季希音小心翼翼地抱起,浑身散发的寒气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砚平心想:完了,世子震怒。
待亲眼看着画扇用银管强行将药喂进去,周暄才转身出了卧房。
砚平已守在门口:“世子,那只黑犬属下已经着人抓了,这样的巨犬想来不是普通人家圈养,墨染正带人去打听,很快就有消息。
“另外,将军府中好像发现了季姑娘的衣服碎片,是否要想法通知他们?”
“让他们继续找。”周暄冷哼一声,“堂堂将军府被人闹成这样,叶家查不清丢的是他们的脸面。”
“可是闹大了也不好,属下觉得还是递个信?”砚平试探地问,唯恐世子现在气头上影响了季姑娘的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