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在家中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被陌生人侵占领地的念头里油然而生,“看他不爽,这次不解决下次还要再来,老被打扰,挺烦的”白玦轻声抱怨道,肩膀微微颤动:“他好凶我害怕。”
“”熟悉的话语,萧尽霜脑海不由自主浮现过那日中控室里的画面,眼皮不觉跳了一下,还是宠溺说道:“别怕,我在。”
白玦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睛,低声喃喃道:“萧尽霜抱我”
“好了再抱。”
白玦的眼皮已经不争气地开始打架,脸颊往他的掌心贴得更紧,低声嘟囔着:“要抱”
“伤口会裂,好了再抱。”萧尽霜轻声解释道,眼神愈柔和。
白玦的睫毛轻颤,眼角沁上了水光,虚弱的声音瞬间染上了哭腔:“你抱我回去过,我找不到你了你抱”他含糊不清地说着。
“找到了,我在,别怕。以后不用再找了,我一直在。”萧尽霜说得很慢,眼前人汹涌的泪水带着滚烫的温度顺着脸颊滑落到了他的掌心中,像一块烧红的铁片烙在心上。
药效和疲惫让白玦几乎一整天都陷在半梦半醒里,耳畔偶尔传来几句陆陆续续的交谈声,似乎还有人在身旁走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百合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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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病房里的空气开始变得冰凉,眼皮外模糊的光亮彻底消失——
夜色已深。
萧尽霜的睡眠并不深,他的耳边忽然传来几句低吟,似乎是在不断叫着他的名字。
他猛然睁开双眼,透着昏黄的壁灯抬眸望去,眼前人双眸紧闭,额前的头早已被湿意浸湿,脸颊带着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嘴里还在低声呢喃着什么。
萧尽霜下意识抬手抚上他的额头,掌心刚覆,那股异常的热意让他心头一颤。
夜班医生熟练地测过体温检查伤口,低声解释道:“术后低热是常见反应,不用太紧张。他的身体状况比较查术后恢复会比常人慢疼痛感会比较明显。疼痛控制对恢复也很重要,建议及时反馈我们好调整止痛方案。”
“他没说。”萧尽霜从喉咙里强行挤出了三个字。
“每个人对疼痛的耐受程度不同,一些患者会强撑着不愿意说,建议多注意患者的身体反应或者微表情,呼吸频率,肌肉紧张,面部表情这些。低烧问题不大,按时退烧就好。”
“谢谢。”
病房重新陷入了安静。
似乎是察觉到光线的变化,白玦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还有些涣散,那道熟悉的身影似乎站在床前,他深吸一口气缓了好一会才辨别出不是梦境。
“怎么了…”他的声音嘶哑,像是窗外飘零的落叶,再也看不出生机。
“…疼么”萧尽霜没打算接他的疑问,认真地盯着他问道。
“???”白玦没有想到到他突然会问这个问题,眼神飘忽了一瞬,嘴角勾起一个向上的弧度,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还好??”
他不知道的是,那额上细密的冷汗早已出卖了他。
萧尽霜那漆黑的双眸更加浓郁,眉眼冷了几分。
那眼神他见过,专注,冷静,不带丝毫情绪,在审讯室里。他沉默片刻垂下了眼眸,声音低得像是一阵微风吹过:“重要么…”
“对我来说,很重要。”萧尽霜掌心覆上了那只还在轻颤的手背,声音很低,咬得每一个字却异常清晰。
“疼啊,然后呢?”他反问道,萧尽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打了一个猝不及防,还未来得及思考,那道轻飘飘的声音再次传出:“你看,说了也没用。”
记忆里那道小小的身影再次浮现,多年过去,许多事情早已物是人非。可此时的他,亦如初见时——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什么也不在意,除了清晨时那道不经意的流露。
萧尽霜轻叹一口气,靠着床角小心翼翼地坐到了他右侧,二人肩膀紧紧相贴:“我会一直在,你说了,至少我会知道。”他的话很短,却带着沉重的温柔和坚定。
他轻轻应了一声,继而缓缓拉起那温暖又充满力量感的手掌贴上自己的脸颊轻轻蹭过,似乎在确认某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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