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那得归功于他们家老爷子。小邢无用,但是老邢不才,在军里面的资历比喻队还要高,嘿嘿……
洛淮疏琥珀色的眼睛里若有所思:“也就是四星湮冥兽的证实,是你们在进入湮冥兽界之后。”
刑纵声音更虚了,“嗯。”
这条消息价值千金,但是他们这群知道消息的人,偏偏不能将消息散播出去。归根到底,还是他们太菜了。
洛淮疏朝着失落的人安慰一笑:“其实换一个角度来看,你们不能传回消息,也算是好事。”
“你别安慰我了,这怎么能算好……”
刑纵垂头丧气地喃喃出声。但话说到一半,他咻地弹坐起身,瞪大的一双眼睛里满是后怕。
“对啊,如果能传出去,如果能传出去……”
他们这一群三百来号的人,还有命活吗?
刑纵腿软脚软地歪倒在一旁,临渚垂眸睨了一眼,最后还是给人塞了个小板凳。
洛淮疏看向临渚:“这样的话,我们误打误撞跌入湮冥兽界,或许不算坏事。”
他偏转视线看向手抖也不忘抓紧爆鱼的刑纵,小声从琳琅那讨来一串糖画,递给了情绪外露的人。
“我的呢?”
临渚隔着毛巾,将头枕在洛淮疏的膝盖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从下往上仰视着对方光洁莹润的脸庞。
洛淮疏抬手拨了拨临渚凌乱的鬓发,用指腹按了按某人绷紧的眉心。
“等你出来,让琳琅给你做一支。”
啃着自制棒棒糖的小星星,积极地举爪呼应:“咕哒!”
金色的能力如灵动的鱼苗,从静坐的人类身上游出。它们摆动着尾巴,每一次跳跃之后,细窄的身影就扩大一分。
璀璨的金色从拇指大小,逐渐串联成线,最后舒展飘扬成轻纱一般的金色光幕,将一坐一站立的身影环绕在中间。
临渚渐渐垂下眼睛,在意识远去的最后一秒,他缓缓松开握在手心里修长手指,无声道了一句“好”。
连带着凳子瞬间被抛起,又稳稳落地到十米之外的刑纵:???
洛淮疏站起身。在他面前缓慢双脚地面,平躺在身前的临渚,由于陷入沉睡当中,组成他缺失手脚的黑色逐渐褪去。
洛淮疏伸手触碰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手臂断口处,细韧的腰肢弯折,轻轻在男人舒展的眉心处落下一吻。
随着他退步向后走去,沉睡中的临渚被金色的能力包裹。大量的湮冥之力,从卡册中抽离,恍若奔腾的海浪灌进视线中央出现的金色茧子里。
洛淮疏一步步向外走去。
尖利的血色荆棘在他身后丛生,金色的锋利刀剑从地面升起,穿插在荆棘的间隙。浅金色的能量罩最后将它们罩住,等待破茧的人被层层护住在最中心。
刑纵憋闷到一半见到这一幕,他双手握拳向着地面沉重一击!
平稳的地面下逐渐翻滚,有坚硬的岩石从地下拱出,在金色的防护罩外眨眼间又堆积出了一面石墙。
凹凸不平的土块汇聚在一起,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凝聚成了粗糙巨大的土石巨人。它们将手中的巨剑插入面前的地上,宛如中世纪的骑士无声守卫着自己的主人。
生气归生气,但是人还是要护的。
刑纵在洛淮疏走到面前时,双手扣住小板凳的两边往旁边挪了挪。他甚至习惯性地在心里哄了一下自己。
毕竟,沉迷感情的临渚虽然狗了点,但是他好歹在给自己凳子的时候,急着是拿的卡牌里存着的凳子。
如果是他能力化作的小板凳,估计他不仅仅只是被扔出去这么简单,还得再加上摔个大屁墩……
坐定之后,刑纵朝着身侧的人招了招手,招呼兄弟对象一起坐下来等。
身形挺拔,站立如松如竹的青年摇头拒绝了。他立定在原地,只是抬头遥望着远处金色缠绕、仿佛在呼吸的椭圆形茧子。
刑纵坐立不安地挠了挠手,又挠了挠脑袋。
“咳,那啥之前你们口里说的爸爸,不是那个杀千刀的临啥啥吧?”
洛淮疏偏转视线看向艰难找着话题的人,摇了摇头,“不是他,是我的父亲。”
“哦哦哦!”刑纵忙不迭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那个人渣,你们千万不能原谅他!”
“咳咳咳,那能问一下用在临渚身上的卡牌是啥等级的吗?”
原谅刑纵,他还没见过需要用百来张SSR卡催动的卡牌。找话题是真的,纯好奇也是真的!
洛淮疏也没有隐瞒:“是UR。”
【UR叫花鸡】
一百多张的SSR卡,是为了驱动UR卡牌,也是为了支持最顶级卡牌的使用。
刑纵一时没反应过来:“噢噢噢,UR……什么!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