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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醉话（第1页）

那是醉话

董事会冲突後的深夜，宁檬在别墅客厅来回踱步。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一点，顾瑾还没有回来。手机里的最後一条消息停留在三小时前：「不用等」。

门铃突然响起。宁檬冲过去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顾瑾靠在助理肩上，长发凌乱，妆容晕染，昂贵的西装外套不知去向，衬衫领口解开了三颗扣子。

"她喝了多少？"宁檬接过摇摇欲坠的顾瑾，浓烈的威士忌味道扑面而来。

"半瓶蓝方。"助理擦了擦汗，"和祝家的人谈完出来就这样了。。。"

听到"祝家"二字，宁檬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顾瑾在她怀里不舒服地扭动，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

送走助理，宁檬半抱半扶地将顾瑾带上楼。怀中的人比想象中轻得多，骨架纤细得仿佛一用力就会碎掉。

"能自己洗澡吗？"宁檬在浴室门口轻声问。

顾瑾擡起头，眼神涣散，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她突然伸手抓住宁檬的领带，力道大得惊人："你。。。也骗我。。。"

"什麽？"

"你和他们一样。。。"顾瑾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醉意和委屈，"都要走。。。"

宁檬呼吸一滞。这是顾瑾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流露出依赖——虽然是被酒精催化的。她轻轻掰开顾瑾的手指："我不走，只是帮你拿睡衣。"

顾瑾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攥住她的手腕："骗子。。。"她的指甲陷入宁檬的皮肤，"上次。。。也这麽说。。。"

宁檬心头一震——顾瑾说的"上次"是谁？父亲？祝婧怡？还是某个她不知道的人？

"这次是真的。"宁檬用空着的手抚开顾瑾额前的碎发，"我保证。"

或许是这个动作太过温柔，顾瑾突然安静下来。她歪着头打量宁檬，目光迷离而专注，仿佛要透过皮相看进灵魂。然後毫无预兆地，她整个人向前栽去。

宁檬慌忙接住她，两人一起跌坐在浴室地毯上。顾瑾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锁骨，呼出的热气穿透衬衫布料灼烧着皮肤。

"老公。。。"

这声含糊的称呼让宁檬浑身僵住。比晚宴上那声刻意为之的"老公"更柔软，更破碎，像一片雪花落在舌尖。

更可怕的是，每当醉酒，她都会不受控地钻进那个怀抱，贪恋那份温暖。。。。。。

白天生人勿近，夜晚醉酒後软萌粘人的顾瑾

以为掌控全局，实则最先沦陷

"那个小秘书。。。怎麽越看越顺眼？"

"。。。不要走。"

宁檬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她明知道这只是醉话，却仍然为这两个字颤抖。怀中的顾瑾已经闭上眼睛，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嘴唇因为酒精而泛着水光。

"好，不走。"宁檬轻声承诺，尽管知道明天顾瑾不会记得。

她小心翼翼地为顾瑾解开衬衫纽扣，当看到腰侧那道狰狞的疤痕时，手指猛地顿住——五公分长的缝合痕迹，已经泛白，但依然触目惊心。顾瑾从未提起过这个伤，宁檬的指尖悬在空中，不敢触碰。

"别看。。。"顾瑾突然捂住伤疤，声音带着醉意也掩不住的颤抖，"丑。。。"

宁檬握住她的手腕，轻轻移开："不丑。"她低头在那道疤痕上落下一个轻吻，"和你一样美。"

顾瑾的瞳孔微微扩大，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宁檬假装没看见，继续帮她换上睡衣。当套头睡衣卡在顾瑾乱糟糟的长发上时，醉醺醺的女人发出不满的哼哼，像只被惹恼的猫。

宁檬忍不住笑出声，换来顾瑾一记软绵绵的拳头："笑什麽。。。"

"笑顾总也有这麽可爱的时候。"宁檬终于把睡衣拉下来，顺手刮了下顾瑾的鼻尖。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空气突然变得粘稠，顾瑾的呼吸明显加快，目光落在宁檬的嘴唇上。就在宁檬以为她会吻上来时，顾瑾突然皱眉，捂住嘴。

宁檬眼疾手快地抓过垃圾桶，轻拍她的後背。等顾瑾吐完，她用湿毛巾仔细擦拭那张苍白的脸，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

"好点了吗？"

顾瑾虚弱地点点头，任由宁檬将自己扶到床上。当宁檬转身要去倒水时，衣角被拽住了。

"说了。。。不要走。。。"顾瑾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和执拗。

宁檬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我只是去倒水。"

"骗人。。。"顾瑾把脸埋进枕头，"你们都会走。。。"

这句话里藏着太多故事。宁檬轻轻抚摸她的长发："那怎样才信我？"

顾瑾从枕头里露出一只眼睛，思考片刻後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睡这里。"

宁檬的喉咙发紧。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但顾瑾眼中的脆弱击溃了所有防线。她慢慢躺下，刻意保持着一拳的距离。

顾瑾却不满意，直接滚进她怀里，头枕着她的肩膀，手臂横在她腰间。这个姿势让宁檬全身僵硬——顾瑾的心跳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茉莉香气混合着淡淡的酒味萦绕在鼻尖。

"瑾儿。。。"宁檬声音沙哑，"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瑾在她颈窝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笨蛋。。。"

这个回答让宁檬既失落又好笑。她小心地环住顾瑾的肩膀，生怕惊扰这片刻的温存。顾瑾的呼吸渐渐平稳，就在宁檬以为她睡着时，突然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

"宁檬。。。"

两个字，却让她的心脏几乎停跳。顾瑾知道是她，清醒地选择靠近她。这个认知比任何酒精都令人眩晕。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宁檬凝视着怀中人的睡颜。顾瑾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唇微微张开，毫无防备的样子与白天判若两人。

手机震动打破了宁静。宁檬伸长手臂去够顾瑾掉在地上的外套，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条新消息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