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腻的麻痒终于离开时,青青松了口气。低头看花,倒是惊艳了把。
很漂亮灵动,和课本里见过的国画简直一模一样。
她不禁讶异地望向他,燕玓白果然不是那麽不学无术的?紧接着,好似明白青青在想什麽。燕玓白倨傲道:
“这叫计白当黑。”
青青不懂,一双眼睁圆了直勾勾看着他。
燕玓白蓦地被这傻样弄得心里跳动,不自在偏头,他避开她目光:“以疤为茎,以肌肤留白为蕊。”
“原来如此。”青青喃喃:“陛下博学多才。”
燕玓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惹得更不自在了,斜眼睨她,冷哼:
“朕本就厉害得很。”做太子那些年,他的功课从来都是蔺相大为赞赏的。
青青笑笑。怔怔看了会花,腿动动想要收回去。肉牵连地微微颤抖,乍一看花也抖瑟。粉红色的圆润指甲将将提着裤子掠过这道画,茎与花慢慢被遮掩,透白的里裤中若隐若现。
白肉没有了,红花也没有了。
燕玓白忽地口干。
杨柳青彻底穿戴整齐,将发丝别到耳後,清明地擡起眼眸。不见波澜,好似压根没觉得方才的举动暧昧。
燕玓白鼻尖皱出两道纹,扔了朱笔手一抱。
青青见状,试探:“陛下不生气了吗?”
大约是在发呆,他未曾应答。
她低头:“陛下可以不要另两个姑娘做女使吗?”
呵,在这等呢。
虽心知肚明她的来意,但燕玓白眼底沉黑。喉间的痒意陡散,他弯个阴阳怪气的笑: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是吧。”
青青很实诚:“奴入宫时承蒙掖庭的姐姐们照看才没有冻死饿死。这两位尤其是奴的恩人,奴不忍心。也想。。。”
燕玓白横着狭长的眼眸:“说。”
她犹豫了一下,为了这难得无争斗的和谐氛围,撒了一个善意的谎:
“我想一人侍奉陛下,不欲他人争抢。”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一人包揽。好处担,坏处也担。
一人侍奉。
这一句,若一阵骤雨,打得芭蕉叶落,心潮噼啪作响。
燕玓白心弦一紧,随即狠狠皱了眉头。方才还微笑的眼眸冰冷地刺向杨柳青。
许久未移。
有许多妃子都说过一样的话。
死掉的,没死掉的。
他陡生厌憎,为这永远的不知足,为这恃宠生娇。但,燕玓白笑容温柔:
“杨柳青,你以什麽身份来和朕说这话。”
青青俯下身体,没有迟疑:“我是陛下的忠仆,若陛下愿意,我也是陛下的忠臣。陛下去到哪里,我就去到哪里。”
答非所问,避重就轻。
想要他的宠信,却不肯托出真心。
燕玓白笑地阴寒。
“朕不需要。仆,朕有渥雪。臣,朕有义符蔺相。杨柳青,你觉得朕还缺哪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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