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些打了激素的白人小孩作为参照组的话,这本来是不错的数据。。。
岑维希只能安慰自己,赛车手也不能长得太高,真要是长到了一米九甚至塞不进赛车狭小的座椅。。。某种程度上像他这样身材相对‘娇小’的东亚人才是最适合开赛车的身材。。。
但是奥斯卡。。。
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小了,稚气未脱的一张娃娃脸,额头很宽,颧骨偏高,眼下染着丝丝缕缕像是晒伤一样的红色。岑维希已经长出了少年的模样,但是奥斯卡,岑维希在路边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是和家长走丢了的小朋友。
然而,这样一张babyface下面,是一个粗壮的颈脖子。
这是赛车手的脖子。
为了承受赛车过弯産生的强大G值,每个赛车手都必须进行艰难且有些搞笑的颈部训练,这处肌肉就像是防僞标识一样,毕竟除了飞行员,再也没有其他的运动需要让脖子承担几倍脑袋的重量。
“奥斯卡,你是几岁开始练习卡丁车的啊。。。。。”
抛开那些客套的场面话,岑维希开始对这个偶遇的小朋友真正感兴趣起来了。。。
在司机告诉岑维希他的目的地到了的时候,他甚至已经和奥斯卡聊到了‘未来赛车的调教方向应该是转向过度还是转向不足’。
“我该下车了,很高兴认识你。。。”岑维希和奥斯卡告别。
短短一路,他们已经互换了联系方式,到了可以互相称呼彼此名字的关系了。。。
“好吧,再见。。。”奥斯卡脸上的红晕消下去了一点,浅粉色现在集中在颧骨附近,连着眼下一片,像是哭过之後残留的红晕。岑维希看着他因为困倦泛起潮意的湿漉漉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你要一起来吗?”
问出口他立刻觉得不太对劲,这不是该带着新认识的朋友去的场合,而且新朋友看起来比起出来玩更加需要服用过敏药物回去用被子蒙住头好好睡一觉。
“呃,我是说。。。”
但是在岑维希说出更多的补救之前,奥斯卡以一种和他困倦外表完全不相符合的敏捷姿态跳下了车。
他甚至还记得塞小费,高高兴兴让司机赶快离开。
岑维希:……
奥斯卡刚刚还困得像一天要睡20个小时的考拉,此刻却精神得就像马上要打拳击的袋鼠。
“我们要去干什麽?”
“呃,去告白。。。”
“?”
*
“你来的可真早。”
在岑维希拉着奥斯卡进入到另一个派对现场,迎接他们的是一个标准到一听就让人想起‘英国’的那种腔调:
“现在还没到早餐的时间,不如回去睡会再来吧。”
好吧,又是一个派对。
奥斯卡看着大同小异的派对现场,鲜花,香槟塔,想着,这真是‘非常英国’。
但是这个派对没有上一个让他无聊到玩手机熬时间,相反,他的精神几乎在听到这个‘非常英国’的嗓音的时候立刻亢奋了起来。
“乔治,我错了嘛。。。”岑维希对这样的嘲讽习以为常,他上前拿过拉塞尔手里的饮料大喝一口:“一路赶过来渴死我了,请告诉我,我还没有错过什麽。ugh!怎麽是啤酒啊!”
“不喝还给我。”拉塞尔白了岑维希一眼:“你不仅没错过,你还多带了点东西?”
拉塞尔的目光落在跟在岑维希身後的奥斯卡身上。
“拉塞尔,这是奥斯卡,我的同学兼小老乡,”岑维希介绍道:“奥斯卡,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