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问问法拉利的成绩单。。。”
“哦,那三门啊。。。”周冠宇说:“那是有天主管喊我们去爬山,爬完了就打分了。”
“爬山?!!”
“对啊,就爬我们学校後面那座破山,徒步爬。。。”
“爬完就打分?”
“嗯嗯,当时他们一群人拿着啥表格就看着我们爬。哦,对了,你不是也在爬吗?”
“啊?”岑维希抓着头发冥思苦想:“对啊,是有这麽回事。。。”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在考试啊!”
“没事的,你知道也没有用。”电话那头小周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背景音是嘈杂的‘二条’‘碰’。
“为什麽?”
“因为我们刚刚对了一下分,这项最高分是安托尼。”
“安托尼——!!!”岑维希尖叫出来:“他不是断腿了嘛?!!”
*
“妈妈,”岑维希小心翼翼地给在花园里晒冬天里难得的太阳看论文的岑教授沏茶。
“怎麽了宝贝儿子。”岑教授眯着眼睛享受着儿子的服务。
然後她皱着眉头看着心不在焉笨手笨脚的儿子哗啦一下子给她倒满了茶,溢出来的茶水打湿她的蕾丝桌布。
“没事我自己来吧,”岑教授不动声色地从儿子手里抢下自己的茶壶,放得离岑维希远远的:“咋啦,儿子,有什麽事情要跟妈妈说?”
“妈妈。。。”
岑维希瞥了一眼岑教授的神色,然後是又一眼,他犹豫半天,羞耻地不知道怎麽开口。
“妈妈。。。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脸涨的通红,说话声音比蚊子叫还小,低着头捏着衣角,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可怜表情。
“哎哟,儿子,这是怎麽了?”
岑教授欣赏了一下无法无天的儿子这样难得的表情。她最近越发觉得儿子长得太快了,好像她就在美国呆了一会,回来一转眼发现儿子就长大了。好久没见过岑维希这种问她要第二颗冰淇淋球的可怜巴巴的表情了。
“妈妈,我。。。”
“到底啥事啊。。。”
岑教授有些害怕了,儿子在玩极限运动,每天在外面飙车,这不会是撞了人出了事吧。。。
“我考试没及格。”
他从嘴巴里面挤出来这几个字。
“对不起,我。。。”
“我会补考的。。。”
“哎呀——”岑教授长舒一口气:“多大点事啊。吓死我了。”
“我早就知道你的成绩了。”
“你忘了你的成绩都会抄送我邮箱嘛?”
“你,你不怪我嘛?”
“我怪你干什麽?”岑教授说:“你这个日程表,不挂科才是不合理的。”
“我已经给你的主管打过电话了,你没考好的确不怪你。”
“说实话,你这种出勤率,在我手里我早就给你挂了,都不会给你机会参加期末考试。。。”
“妈妈!”岑维希不服气了:“我凭什麽就一定要挂——”
“你自己看看你的日程表,又要开车又要比赛还要上两个学校,你的视频里面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机场,你不挂谁挂。”
“可是。。。”岑维希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