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维希攻,维斯塔潘防。
但即使拥有视野,在这种情况下进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赛道依然湿滑容易失控,跟车太近很容易被前车的拆挡带失控,跟车太远则会错失超车机会。
来了!
维斯塔潘在後视镜看到逼近的队友,内心甚至升起一种‘尘埃落定’‘终于来了’的即视感。他知道这场势必要和岑维希轮对轮。
8号弯角,岑维希走得很耐心。
他确实是个秃鹫型的猎手,持续在天空盘旋给你压力,等待你犯错流血,在万无一失的前提下再欣然享用对手的血肉。
但是不行。
维斯塔潘故意过弯的时候走大,卖了一个破绽。
他要逼迫岑维希冲上来轮对轮,他不能让岑维希把战斗拖到他熟悉的节奏里面,他要岑维希打他擅长的仗,那种像野生动物一样血肉相搏。
果然。
岑维希难以拒绝他给出来的诱饵。
11号弯道,岑维希向着维斯塔潘俯冲而去,尖尖的鸟喙直指维斯塔潘的伤口。而维斯塔潘则暴起,伸出利爪猛地刺向岑维希的眼睛。
维斯塔潘速度256。2kmh;岑维希241。1kmh;
岑维希勉强接近了维斯塔潘,但是没有办法超过他。弯心不够。
12号弯角,前排的维斯塔潘踩上了一点路肩,向下俯冲过弯,带起大量的水雾封死岑维希的视野。
他松了一口气。
他赢了。
岑维希退了。
wait。。。
下一秒,维斯塔潘看到自己的视野开始天旋地转。
一圈,两圈,他在赛道上开始打滑,赛车像是摆脱了地心引力开始自由地悬浮漂移,他是被放在滚轮里面的仓鼠,尽管脑浆都要被摇匀了他还在努力地控制方向盘。
「向前翻滚三周半,难度系数3。5」
换挡,後退,撤到草地里。
维斯塔潘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把车子摆正,找准安全时机重回赛道。
“。。。做的不错,麦克斯。”
过了很久,他听见TR里面传来工程师GP的安慰。
“。。。谢了。”
他咬着牙逼自己冷静,不要把自己的沮丧和崩溃展露出来,不要让全世界看到自己溃烂的伤口。
“。。。我们还有机会。”
“。。。是的,”维斯塔潘听见自己回答:“比赛还没有结束。”
比赛还没有结束。
对于汉密尔顿来说。
「恐怖故事,汉密尔顿报告他前轮不行了。」
「汉密尔顿说前轮不行,汉密尔顿说表现挣扎,恭喜汉密尔顿夺冠!」
「真正的恐怖故事是他准备一胎速通了。」
35圈,他拒绝了车队让他进站的指令。把自己准备半雨胎跑到底的野心公之于衆。
他想要用这个方法追平舒马赫的记录。
不止是七冠的记录,而且是舒马赫的雨胎使用记录。
当年舒马赫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够做到。
1996年西班牙巴塞罗纳大奖赛,舒马赫从中游起步,靠着一套半雨胎撑完全场,创下‘最长使用半雨胎’的记录,最後以45秒的优势拿下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