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看到了罗斯博格,你的经纪人,他正站在汉密尔顿,你最大的敌人身边,他们似乎在说些什麽。
离得太远了你听不见。
但你看见了黑色脑袋放在了金色脑袋的肩膀上。
两种颜色像是融化了一样开始交织。
烟花,彩带,香槟酒。
空荡荡没有人的亚斯码头公园像是废弃的游乐场,足够好奇心过剩的小孩来这里开探险派对。
领奖台,国歌,国旗。
在像瀑布一样的闪光灯和天罗地网一般的话筒中,你像是个卡带了的发声玩偶,只能翻来覆去说些‘我很高兴’‘非常激动’那样毫无意义的废话。
过山车越爬越高。
你离天空越来越近。
近到你感觉可以握住星星月亮,近到你害怕再上升会像楚门一样发现天空只是巨大的幕布,星月只是布景。。。
你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站在幕布的後方,它在呼唤着你,让你继续向前走,向上走,去掀开那个幕布。。。
“你在想什麽?”
你回头,看到了一双蓝色绿色交织的眼睛,那是一片温柔的海,温柔到足够接住你的海。
于是你开始下坠。
闭上眼睛。
在过去十年间一直在往上爬的过山车开始迅速地下坠。
向下,向下,向下。
轻飘飘的灵魂回到了身体。
幕布一样的太阳星星和天空全部远去。
你掉进了这片深邃温柔的海,在海水中你重新感知到了你自己。
“我在想未来。”
“什麽未来?”
“我拿到世界冠军,然後呢?我的未来应该在哪里?”
“你想到了吗?”
“想到了。”
“在哪里?”
“在你的眼睛里。”
“。。。。。。”
你看见他的脸有点泛红,那双总是不太开心的嘴角紧紧地抿住,浅金色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在飞快地扇动。
“你想要笑可以直接笑的。”你跟他说。
“我确实想笑,”他的嗓子听起来有种特别的沙哑:“笑你说出来这麽奇怪的话,你是不是喝了香槟酒?还是被香槟酒喷坏了脑子?”
你白了他一眼:“你的未来里面没有我吗?”
他抿了抿嘴,张开又合上,想要说什麽,最後自暴自弃地说:“。。。你干嘛总是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你明明知道这里都是摄像头,我不可能吻你的。”
又是一簇烟花,在你的头顶上炸开。
周围的喧嚣声更大了一点。
“擡头。”
身旁的人跟你说。
然後你在炸开的烟花里面,看见了无人机摆出来的一行字:
'VCWORLDCHAMPION'
'VCYOUARETHEBEST'
'VCILOVEU'
“哇奥,”你看着最後那行‘我爱你’,有点不可思议:“这是你想的?”
“喜欢吗?”维斯塔潘嘴角翘起,如果他有尾巴一定也会和岑咪咪一样翘得高高的,等待着主人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