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低冷的音色里似乎带着点笑,麻酥酥的。
祁年现在掌握了主动权,还是有点紧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留意,吞咽了两下才开口:“你现在保送了,每天是不是闲得慌?”
“不闲。”周砚辞说,“还要帮你补习。”
“。”祁年默了默,“少来。”
“你现在在干嘛?”
“接你电话。”
“说人话。”
“洗澡洗到一半,站在浴室里接你电话。”
“……”
“你不准对着我的照片,也不准念着我的名字,反正不准想着我……”
周砚辞打断他:“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我还没说完。闭嘴。”祁年凶巴巴,寸步不让,“不准想着我做奇怪的事,这是国王的命令。”
“……什么叫奇怪的事?”
祁年又羞又燥,再说下去恐怕就要露馅了。
“你自己想去吧。”
“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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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辞雷打不动天天来学校上课,但却没有一点凡尔赛的意思,上课专心听讲,比谁学的都认真。
若论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让出了前排的位置,单独一张课桌坐到了最后排的后方。
于是,哪怕祁年轮换到最后排的位置,也避不开他的打量。
多亏了他,祁年上课再也不东张西望,目不斜视只看向前方的讲台。
下课铃响,祁年的桌边多了条人影,他习以为常,头都没抬。
新的笔记被放到他桌上,随后周砚辞一转身,若无其事从教室出去了。
叶天扬再迟钝也该看出两人间诡异的氛围了,何况他本是三兄弟里最敏锐的一个。
“祁哥。”他凑到祁年耳边,压低音量,祁年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却听他道,“砚哥现在来学校上课,这不纯纯是为了你吗?”
祁年幽怨地一眼扫过去,他敢作敢当,倒没装傻充愣地否认。
“别把他说得多高尚,你是我的哥们还是他的?”
“当然是你的。”叶天扬说,“没说他高尚,人嘛,就是利益驱使的动物,他当然是对你别有所图才心甘情愿在这付出。”
祁年目瞪口呆:“……”
叶天扬:“怎么了?难道你以为我跟肉丝一样傻?”
既然哥们早看出来了,祁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说道:“我不喜欢男生,不可能的。”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恶心?困扰?但我看你成绩还提高了?”
“恶心倒是不恶心,他还算有分寸。”祁年抿抿唇,“只是有点烦,也觉得他这样没必要。”
“你还心疼他没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