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滚。】
不情不愿:【滚。】
Alice:【滚。】
不情不愿:【微笑】
不情不愿:【滚。】
Alice:【滚。】
不情不愿:【jbc滚。】
Alice:【cwy滚。】
不情不愿:【江傻子滚。】
Alice:【陈我愿滚。陈我愿滚。陈我愿滚。cwy滚。cwy滚。cwy滚。陈我愿你好装,陈我愿是世界上最无法忍受的人,陈我愿天天骂人素质好差,陈我愿把地球毁灭了咒骂咒骂咒骂咒骂咒骂咒骂咒骂】
不情不愿气无处发,毫不拖沓屏蔽了Alice的消息。
不情不愿最後发了一句:【神经呆瓜,你滚远点吧!】
Alice翻白眼,直接拉黑了不情不愿。
……
日子转瞬即逝,8月中旬。直到江念花从陈家离开的时候,她都对江别川的手机恋恋不舍。
舅舅给发的工资到了外甥手里,江别川拿到一叠子百元大钞,心情微妙,原来有劳动收入是这种感觉吗。
“川川,我们去送念花回家,顺便去乡下看看你姥姥姥爷,後天回来,你这几天自己好好待在家里,该学习学习,该玩就玩,啊。”江蓝水穿着蓝裙子,披着雪白肩纱,盘起了长发。她开车门又回转身,在夏日底下,朝着房子里喊一声。
江别川从房子里出来,挡着阳光,微微眯起眼:“好,妈你放心去吧!”
小表妹扒着窗子泪如雨下,陈苏立扭头看着小姑娘,忍俊不禁,又提醒江蓝水配好安全带。
“——都坐好了,出发吧。”
江念花跟江蓝水要车里的薄荷糖,江蓝水递过去,身後风景徐徐往後退开。
“哎,姑姑,你脖子上项链是戒指吗,真好看!”江念花直言。
江蓝水一怔,不由得低头,手垫在项链上,又朝着陈苏立委婉地笑了下。
陈苏立微笑着看她一眼,摇摇头,眉目淡然。
戒指是当年蒋还送的,江蓝水这麽戴了几十年了,就连洗澡也戴着,从来没取下过,现在夏天,穿了裙子刚好看得见。
江念花这时候知道尴尬了,主动解围说:“哈哈,那个我表哥是不是快过生日了,今年怎麽过啊,我还能来吗?”
闻言,江蓝水放松下来,看着前路的梧桐,说:“你川川哥不爱跟人一起过生日,他要是想,等愿愿回来,再一起去外边吃饭呀。他们俩生日挨着,我觉得放到一起过也行。我们可以买一个十寸的大蛋糕……”
陈苏立一言不发听着俩人讲话,没什麽特别的意见,神情恬淡。
……
傍晚,“咯吱”一声,对面房门打开。
彼时夕阳铺满落地窗,地板一片金灿灿。不会被直射到的大钢琴露出一角,在飘逸的帘子後,蒙上一层柔黯的光。
江别川走进陈我愿的房间,房间里一点都不热,也不会因为无人居住而落灰,总之温度湿度通风一直都被维持得很好。
“进去了吗?”
“嗯,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