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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冬(第5页)

“蒋还?”

苏海悠一打开扉页,眼皮都跳了下,她仔细对照了下人脸,心说没错啊,也不可能是认错了啊!

“你是,你不会是想非法偷渡吧,你用的别人的身份证?这名字不对啊。”

蒋还面露难堪:“抱歉,没跟你们提过,我本来就叫蒋还。”

苏海悠租过他家的房子,而她也是单亲,所以闻言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哦……你爸爸姓蒋,是我冒犯了,对不起啊。”

“没关系。”

蒋还拿回自己的护照,同时这一个月里他把签证也都办完了。後天是十月一号,他一大早就会带着陈苏立给的钱从国内出发。

他要找人问清楚,至少让陈我愿那个死人解释完再滚,否则这算什麽呢,他这一个月来既委屈又憋屈,心里简直像被凌迟一样痛。

他不确定还能不能再原谅陈我愿一次,或许陈我愿两三句话哄一哄,他就又心软……可他也知道假如自己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下次一定还会被骗。

陈我愿就不是什麽好东西。

从一开始就不该招上的。

呵呵……恒京的太子爷,当时高中同学骂得真没错啊,从来都是自己天真吧,以为能踏足另一个阶级的世界。

那个残忍丶工于算计与欺骗丶真心假意与金钱合流的世界。

蒋还坐在出国的飞机上往外看,行李很简单,里边就装了一台相机。

——舷窗外是地球的夜,至暗里透着诡谲的蓝。人身在高空,仿佛看见大海。

“生命是一朵病入膏肓的残花败蕾,困在往日的我心度日如年,叹息爱情总风雨如晦。”

陈我愿拾起钢琴上的曲谱,从扉页读到这麽一句手写诗。而这正是他妈去年在病中自己写的。中秋在国庆的第三天,他提前从学校请假回来了。他妈在房间里,遥遥对他说:

“愿愿,我想听钢琴乐。”

——于是以手写诗为序,翻开一段二十年前的旧恋。

上世纪九十年代。

电影荧幕上出现一个崭新面孔,那位叫何诉贤的年轻女影星走红之势宛如冬天里的一把火,她在洋楼大街的雪里捧着一束花与爱人诀别的画面哭碎了观衆的心,从此被列入教科书式表演的荧幕经典。

而她也不是戏剧专业出身,而是学的艺术哲学类,与陈苏立就读的恒京大学仅有一墙之隔。

她钟爱文学与音乐,又对宗教哲学颇为感兴趣,同时家庭条件优渥,一直是掌上明珠般的存在。

是一个千呼万唤的恒京千金大小姐。

由于人脉广泛,资源实力到位,何诉贤从大学就开始发展兴趣爱好,一开始导演音乐剧,一个可以集她所热爱的文学宗教于一身的艺术形式。後来有了电影的想法,就在学业宽松时,与一些导演合作做戏剧。

由于电影里一个配角怎麽都找不到合适人选,合作夥伴就撺掇她亲自出演。因此在大三的时候,何诉贤就积攒了电影名气,当时恒京大学的一场文学讲座,又让她偶然认识了陈苏立。

彼时陈苏立离开维江,一个人坐火车来恒京首都上大学。独在异乡为异客难免有用钱的时候,而高考後陈祖父才告知他老陈家家庭条件尚好,给了陈苏立很大打击,陈苏立没要他爹额外的钱,在恒京省吃俭用专心学习研究,终于在不久後病倒了。

那时候,竟然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同学施以援手,将他送进了医院并照顾了三天。

陈苏立记得,那个女生每天都来给他送一篮子新鲜水果,她在他病床边蹲着削苹果皮连续削了三天,就为了削出一圈圈不断的红果皮,之後还会吩咐人把失败的苹果熬成果粥。

苹果熬粥又酸又涩很难喝,放的枸杞和莲子快把人淹没,陈苏立就这样被何诉贤照顾了三天,最後竟然死而复生,顺利回到了恒京大学继续读书。

医药费何诉贤一个人全包了,陈苏立不知道她为什麽这麽做,到最後也只是要了自己的手机号以及身份证看一下。

原来这个女生还比自己大一级,是隔壁985哲学艺术系的学生,今年准备毕业,即将开始自己的人生。

而陈苏立也要进入大四,完成学业论文後就可以着手工作,可是他还没有确切的想法,身边的同学出国深造的很多,热情拉拢创业的也不计其数。

因为他囊中羞涩,欠了人情,转折就这样来了。

何诉贤刚刚踏入电影圈,想稍微玩个一年半载的,眼下正缺一位助理。在此美女子的威逼利诱之下,陈苏立莫名其妙就被拽到了黑坑里,同意了。

于是大四这一年,陈苏立在各种社交或者私人场合,在大大小小飞机与外国河畔,在何诉贤闲来无事家中悠扬的钢琴声中,在私人的豪华实验室里,完成了自己的学术论文。

何诉贤对他甚是满意的,她活小二十年,从来没有人能跟她说到一个点子上,也没有哪个青年如此博学多才涉猎广泛,对于她提到的每个细节知识都信手拈来。

无论文学艺术,还是宇宙物理,她眼前这个青年,谈到这些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眸中黯然的黑色悄然过眼,成了精神与崇敬的山,然而身上忧郁苍冷的气质始终在,叫人情不自禁挪不开眼。

那一年的冬天恒京下雪了,何诉贤从外国领奖归来,大雪封路飘了漫天。

她自己在恒京有房子,年前後都放假休息,不再参加外出活动,陈苏立当时没跟她去国外,而是回了一趟维江看望生病的父亲。

可是令何诉贤没想到的,往返一个星期不到,陈苏立就又来到了恒京,他什麽东西都没带,只为了在大雪天的凌晨三点接自己一程。

陈苏立在恒京机场外站着,身上的衣服有些旧沉了,里边的保暖衣甚至还是他高中穿的。

何诉贤拢了拢自己棕绒的披肩,一眼就在零星的人群里看见了那个眸光如河丶身姿如碑一般的青年。

即使陈苏立穿着灰暗,但是她一点都不觉得丢人。

“……你怎麽来了?”

何诉贤包裹得很严实,虽然是去领奖的,但是行程宽松,且较为私人,没向外界透露。更何况那个年代信息不发达,明星效应也不像现在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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