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子安终于点了点头。
"那今天先给新房子开个光。"顾予舟说完,一把将人抱起来。
"开光?开什麽光?"
辰子安小时候见过家里老人拜神开光,没想到新房子也要开光。
直到被顾予舟压在浴室墙上,辰子安才明白所谓的"开光"是什麽意思。
"新房子里什麽都是新的,"顾予舟在他耳边低语,"浴室丶玄关丶沙发丶大床。。。。。。我们可以解锁很多新场景。之前拍戏没用上的道具,我网购了一批质量更好的,都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
花洒淅淅沥沥地洒下水珠,打湿了两个人的衣衫。
辰子安双手向後撑着大理石台面,顾予舟单膝跪在他面前,擡起头时,眼神温柔得像是在求婚。
"喜欢吗?"
他轻声问,指尖轻柔地抚过辰子安的脸颊。
辰子安别过脸去,耳根却悄悄红了。
这个人总是这样,用最不正经的方式,做着最深情的事。
"你。。。。。。别闹。"他试图推开顾予舟,手上却没什麽力气。
顾予舟低笑一声,站起身将人拥入怀中:"我没闹。我是认真的,想和你有个家。"
水汽氤氲中,两个身影渐渐重叠。
浴室里,水汽氲成一片乳白的雾气,瓷砖很凉,辰子安的背脊贴上去的时候轻轻打了个颤。
花洒开了,水是温的,从头顶顺着发丝丶脖颈丶脊线,一路往下淌,像谁的触碰,又轻又缓。
他闭着眼。
水珠挂在睫毛上,晃了晃,坠下去。
视线模糊了,只有水流的声音,哗哗地,盖过了呼吸。
皮肤泛起薄红,热汽钻进毛孔,松动了每一处紧绷的肌肉。
有些瞬间,意识是散的。
像午後阳光斜照进空屋,灰尘在光柱里浮沉;像某年夏夜,风吹动纱帘,窗外有断续的蝉鸣。
水继续流,沿着锁骨的凹陷,聚成一小片温存的海,再漫过胸腹,向下,汇入更深的湿地里。
手指无意间划过腰侧,激起细密的战栗。
呼吸重了,混着水声,分不清哪一声更急促。
水汽浓得化不开,镜子早就模糊了,照不见人影,只有一片朦胧的白,白里透出一点肤色,一点潮红。
忽然关了水。
寂静猛地涌上来,滴滴答答的馀响,像心跳的馀震。
辰子安扶着墙,水珠从发梢滴落,在脚边积成小小的洼。
凉意渐渐爬上来。顾予舟扯过浴巾帮他裹住身体,布料摩擦过敏感的肌肤,带起一阵微痒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