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哈利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味刺激得够呛,连忙手忙脚乱地塞紧瓶盖,仿佛那是什么剧毒物质,迅将其放回原位,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这什么鬼东西?闻起来像……放了很久的血?”
德拉科被哈利那夸张的、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的反应逗得低笑出声,眉眼间那点冷傲彻底化开,染上真实的愉悦。
“鼬鼠的血,混合了一些我特制的、无味但能完美模拟血液粘稠度和氧化效果的魔药。
保证就算把那老巫婆的脸按在羊皮纸上,她也分不出这和真血有什么区别。”
德拉科解释道,语气带着一丝恶作剧成功的狡黠,“我放在她那儿的羽毛笔,笔杆内部被我铭刻了微型的传导符文,它们只会提取这个瓶子里的液体作为‘墨水’。
同时,这支笔被施加了一个巧妙的镜像咒,它会在持笔者的另一只手背上,同步留下完全相同的、由这种‘墨水’构成的字迹痕迹。
就相当于,一支笔,同时完成了两份‘抄写’。”
他摊了摊手,做出一个优雅的结论:“所以,只要没有蠢货跑到她面前,傻乎乎地嚷嚷‘教授你看我的手没事’,乌姆里奇就永远现不了这个秘密。
她只会沉浸在惩罚有效、权威得以彰显的虚假满足里。”
“小龙!”哈利听完这精妙绝伦的计划,激动得无以复加。
他猛地扑过去,紧紧抱住德拉科,不由分说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响亮而湿润的吻,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崇拜,“你简直就是我的梅林!我的救世主!我……”
德拉科被他这过于外放的热情弄得有些耳根热,连忙伸出手,精准地捂住了哈利还在不断喷洒赞美之词的嘴巴,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羞赧,但更多的却是被取悦的满意。
“等等,先别急着夸。”他打断哈利,语气带着一种“好戏还在后头”的意味,“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哈利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德拉科的手心,示意他在听。
德拉科松开手,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般的平淡语气,抛下了另一个重磅消息:
“我昨天晚上,顺便也让乌姆里奇女士自己……亲身‘品尝’了一下她心爱的羽毛笔,那独一无二的‘美妙’滋味。
我想,她现在应该对‘感同身受’这个词,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哈利彻底愣住了。
他没想到,德拉科在为他解决持续伤害的同时,竟然还不动声色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替他报了这“刻字”之仇。
一股滚烫的、汹涌的情感瞬间冲垮了他的心防,让他喉咙紧,眼眶微微热。
“梅林的宝石……”哈利喃喃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他再次紧紧拥抱住德拉科,这次的动作却轻柔而充满了珍视,“德拉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能遇到你,能和你在一起,是我经历过所有糟糕和不幸的事情里,最幸运、最美好的一件事。”
他将脸埋在德拉科颈窝,嗅着那清冽熟悉的气息,感受着那份深沉而缜密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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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温馨的拥抱过后,德拉科有些不自在地轻轻动了动,试图打破这过于煽情的氛围。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日的冷静自持:“好了,拥抱和感谢到此为止。
现在,伟大的救世主先生,可以放开我,让我继续完成我那关乎国际魔药协会资格的论文了吗?
而你,可以安静地去做你自己的事了,比如,真正看一本有用的书。”
哈利依言松开了手臂,但就在德拉科以为他终于要消停的时候,他飞快地凑上前,在德拉科微抿的唇上偷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然后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带着得逞的笑容,心满意足地溜回了沙。
这次,他总算安分地拿起了一本关于高级变形术的理论书,真正看了起来。
……
得益于德拉科那足以以假乱真的炼金杰作,哈利的“惩罚”虽然依旧耗费时间,但至少不再伴随着肉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屈辱。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哈利正坐在格兰芬多长桌旁,与罗恩、赫敏以及凑过来的纳威、西莫等人一边享用午餐,一边讨论着即将到来的魁地奇选拔。
礼堂内熙熙攘攘,充满了餐具碰撞和学生们交谈的嘈杂声。
突然,一阵音量过高、带着明显气急败坏意味的反问声,如同利刃般刺破了礼堂内相对和谐的氛围,从大门外清晰地传了进来:
“不好意思,教授,你到底在含沙射影些什么?!”
那甜腻却尖刻的声音,毫无疑问属于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瞬间,礼堂内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正在切牛排的、低声交谈的、甚至打闹的学生们,动作都顿住了,齐刷刷地回过头,望向那两扇沉重的橡木大门。
几个坐在靠近门口、反应迅的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学生,已经按捺不住好奇心,立刻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悄无声息地溜到了门边,试图听清外面的对话。
哈利与罗恩、赫敏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也立刻起身,随着一小股被好奇心驱使的人流,涌向了礼堂门口。
门外,霍格沃茨的门厅里,一场无形的对峙正在上演。
麦格教授穿着一身严谨的翠绿色长袍,站得笔直,如同悬崖边一棵历经风霜的冷杉。
她的表情是惯常的严肃,但镜片后的目光却锐利如鹰,紧紧锁定着站在她对面的、那个裹在刺眼粉红色套装里的矮胖身影。
乌姆里奇脸上那副假笑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受到冒犯后的、混合着愤怒和倨傲的神情。
面对乌姆里奇拔高的质问,麦格教授的情绪异常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