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没有看到谭月里,心里一阵失落,随即又想起钟晓语的伤,立马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最终只能自己一个人独自步行去学校。
星期五的每一堂课花羽觞都非常喜欢,可能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星期五离周末最近,时间如流沙般飞逝,转眼便到了放学的时间。
星期五放学的时候,人们脸上的笑容总比以往更深,花羽觞也毫不例外,钟晓语因为受伤的原因,她妈妈一早便在学校门口等待。
花羽觞和谭月里也顺便做了一趟顺风车,来到了医院。
医院外人流并不多,一丝宁静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阳光照射在绿树上,洒在地面上,树叶泛起阵阵绿光,一阵微风从树上掠过,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医院外面的长椅上只有零散的几个患者和家属坐在上面,面上没有丝毫的疲惫和不堪,满是笑容的享受着冬日的阳光。
还有几个医护人员推着长椅,亲切的陪老人聊着天。
谭月里拉着花羽觞走进医院,医院的走廊上宁静,几乎没有任何喧闹声和拥挤的状况出现,医护人员穿着整齐的白大褂,在人群中穿梭,不断忙碌着,有时还低声与旁边的同事交谈。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走廊上,形成了淡淡的光影,她们走过去,阳光也照射在她们的身上。
谭月里却不曾注意到这些,只是拉着花羽觞的手加快了脚步,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唐故的病房。
站在门口,病房里不再像以往一样孤零零的一个身影,唐故多了一份陪伴,那人听到动静也回过头来,看到谭月里和花羽觞有些震惊,说道:“你们怎麽来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花羽觞:“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漫漫你怎麽也在这?”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才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补救道:“哦,对,你们两个一开始就认识。”
後面的话也没有再说出口,就仿佛,申舒漫出现在这里,合情又合理。
这样一想,自己出现在这里才是最不合理的。
谭月里并不知道花羽觞心里在想什麽,只是拉着她,走到了唐故的床头,坐了下来,轻声的说道:“我带她来见你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也要说话算话。”
唐故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有些懵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垂着眸,试图将眼底的情绪隐藏起来。
又过了片刻,才缓缓说道:“随口说的,你也信。”满不在乎的语气。
谭月里眼神坚毅地看向她,说道:“我信。”
“不止我要信,你也要信。”
唐故看到谭月里这副模样突然笑了一声,随後随口说道:“好,我信。”
如果不是谭月里在她面前谈起,她几乎都要忘了,当初不知死活许下的豪言。
又或者更贴切的形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记住。
可是有一个人,一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把自己当初的随口一说,牢记在了心里。
唐故心里划过一阵暖意,不想辜负谭月里的期待,但清楚的明白事情的结果,恨自己的无能,又恨命运的残忍。
申舒漫和花羽觞站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也没有开口询问,做着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那是独属于她们之间的小秘密,申舒漫不想去窥探,谭月里坐在唐故的旁边,轻轻用手拍打了一下她的手背,唐故瞳孔微缩了一下,微微侧过头看向申舒漫,语气也不自觉的温柔:“漫漫,能帮我去接杯水吗?”
申舒漫文言立马反应了过来,清楚她只是找了一个理由把自己支开,申舒漫心领神会的走出了病房。
花羽觞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唐故轻声的叫她:“我记得你,好像叫花羽觞。”语气有些摇摆不定,眼神却坚毅无比的肯定。
仿佛一开始就知道答案,只是客套的询问。
“嗯”花羽觞轻声的回应:“你也可以叫我小羽”
唐故先是看了一眼谭月里,随後轻笑道:“可乐也是这麽叫你的吗?”
花羽觞有些茫然的看向唐故,不清楚她询问的缘由,但一想到她是谭月里的朋友,还是认真地给出了回答。
“嗯,她一直这麽叫”
唐故听到回答,眼眸泛起点点光芒,又继续询问道:“能这样叫你的,一般都是比较亲近的人吧,比如家人或者玩的很好的朋友”用馀光看了一眼谭月里,说道:“或者是你未来的男朋友?”
谭月里听到这句话时,明显一愣,花羽觞站在谭月里的身後并未看清她的脸色,只是下意识的反驳:“没有!我没谈恋爱!现在也没有要谈恋爱的心思。”这句话回复的音量明显比之前大的多。
谭月里也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