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家了。周二的火车。”唐伟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子辉他……喜欢你很久了。”
这一点,她从始至终都知道。
电话那头还在不断说着:“之前他来找你时,我就劝过他。可是没有用,他就是个倔驴,认准的事情,谁劝都没有用。”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麽?”
唐伟明轻叹口气,缓缓说道:“你们以前的事情,我知道一些。”
“。。。。。。”林雨保持沉默,静听後续。
“当初受伤的不止你一个,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他当下能够选择的最优解。”
林雨忍不住嗤笑出声:“你还真是他朋友。”
电话那头明显传来两声轻笑,等了一会儿,声音才再次响起。
“如果你看了包裹里面的东西,还是没有办法改变决定,那个时候我绝对不会多说什麽。”
听完他的一席话,林雨还是坚定的表示:“我不会改变我的答案。”
“你们两个人的时候真的很像,都是头倔驴。”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最後还补充了一句:“他是明天上午10点火车。”
电话挂断,忙音在耳边“嘟嘟”作响,像是在为这场破镜难重圆的感情敲响丧钟。
出租车上,她手里紧拽着一份撕碎了的信,信封有些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里面的字迹太过熟悉。
“林雨,从前我总以为自己了解你,但是阿姨找到我,我才明白,原来,我并不了解你,对不起,嘴上说着很爱你,可是连你的伤疤都还没有弄清楚,在我面前你不用遮挡着伤疤,是我的错,在和我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很累吧,对不起,是我不好。但是我依然想跟你说,不要害怕,我爱你,爱完整的你,爱破碎的你,童年悲惨不堪不是你的过错,你的未来一定灿烂,现在我把笔交给你,去写自己想要的未来,永远与你同在的陆子辉,也永远爱你。”
内容不长,甚至很短。
看着信中的内容,她隐约间猜到这是什麽时候的事情,泪水打湿年久的字迹。
她拿出手机再一次拨通了陌生的号码,开门见山的问道:“他为什麽当时不给我?”
对面解释道:“要是当时他把信给你了,你会怎麽做?”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道:“那当然是和他一起走——”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後知後觉反应过来。
原来这才是他一直不愿意说的原因。
自己的未来可以是一片烂泥,但是林雨的未来一定是遍地鲜花。
反应过来後,她还是没留情的说了一句。
“自以为是。”
唐伟明轻笑出声回应道:“他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最後的谈话以一句:“不能用大人的思维去要求那个时候的他。”
短短一句话,如雷贯顶。
她真的不知道吗?
那声没可能成为了绝不的铺垫,而这场还没有开始的戏,注定以悲剧结尾。
城市的喧嚣如往常一般,只是空位上再没有熟悉的身影,钟表滴答滴答转动,林雨却再也无法像以往一样平下心来工作。
此时,她才恍惚间意识到,那些刻意疏远的日子,从不是放弃,而是做着最後的挣扎。
秦桧岚看着如此心不在焉的林雨,说道:“要是舍不得,就去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