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的看向迟拓:“师父……”
迟拓无奈的点了点头:“今天我去弄好。”
……
随着运动会时间越来越近,高一十班的人发现,上个星期,总是一下课外头就挤满人的状况,现在是越来越少了。
“看来上周的演讲,效果挺好,没有让大家陷入盲目。”
“毕竟是惊风学校的学生,大多是见到过大风大浪的……”
如果他们录制的地方是普通院校,可能光靠嘴巴说,是阻止不了一些思想极端的学生。
江东凛和迟拓刚说完,跑步归来的渠黎气喘吁吁:“校方这春季运动会的时间安排的提前的也很巧妙啊,直接把同学们本来有些散的心,直接打成碎片了。”
能经过多想讨论定下来的决定,一定是意义非凡,换言之,好处远大于坏处。
江东凛跳过这个话题,见渠黎跑的面红耳赤,说道:“明天运动会就开始了,你今天这麽放着跑,不怕明天跑不动啊?”
渠黎摆了摆手:“明天没我的项目,我的项目全在後天,大後天。”
迟拓一愣:“时间表排出来了?”
渠黎道:“排出来了呀,谁让你们俩体育课这麽早回来了,体育老师下半节课拿名单来了。”
运动会连项目安排表都已经分发到每一个班级,连带着比赛时用到的运动员号码牌,也到了大家手中。
因为高一十班是个特殊的班级,这次参加运动会,某种意义上是“与民同乐”。
相比其他班级的六位数,他们的号码牌简简单单。
从1到15,刚好对应十五人。
迟拓拿起手中的7号号码牌,布做的,四个角有针扣,到时候需要扣在胸前,以便比赛时的裁判进行分数记录。
他转头一看,看见江东凛的号码牌恰好是1号牌,恍然想起高中时两人的球服。
也是一个1,一个7。
“怎麽了?”
江东凛将东西收进课桌後,见迟拓拿着号码牌发呆,不由问道。
迟拓回过神,盯着江东凛,慢慢浅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麽,就是想起我们俩的球服了。”
“球服?”江东凛上一秒还在不解,迟拓的思维怎麽跳到这里了,下一秒恍然大悟:“……那球服,被江叔收起来了。”
江东凛在高中时拥有的所有东西,最後不是在江卫鸿这儿被摔个稀巴烂,就是被管家好好的保存在别墅的一个房间里。
迟拓忽然伸出手,在镜头下,握住了江东凛的手,眉宇间有些沉郁。
“这几天,江伯父都没找过我。”
江东凛轻笑一声:“怎麽?担心啊?”
迟拓点点头:“毕竟我们上周可是刚官宣了,这节目播出,闹得各个平台,都上了一整天的热搜,到现在热度都没平下来……江伯父他,竟然一次都没找过我。”
江东凛拍了拍他的手心:“放心好了,江叔和我说了,我爸没进医院。”说明他现在的接受能力已经逐渐变高了,那麽刺激的官宣,都没气进医院,大概是没招了吧。
迟拓失笑的摇了摇头,又抽出一只手,颇有些怜惜的摸了摸江东凛的头发。
对抗路父子的相处方式,曾经让江东凛受了很多的委屈,而现在,他已经能冷静地看待这一点,为自己图利。
……
江卫鸿确实身体健朗,上周去医院体检的时候,一切数据正常,他还遇见了苍老许多的沈栋梁,被对方的夫人搀扶着走进病房。
打听了一下,得知沈栋梁已经住院好久了。
想了想,江卫鸿还是找了个机会,去探望了一下沈栋梁。
沈栋梁见到他,还有些愣:“……江总,您也在医院啊?”
江卫鸿说道:“来做个体检,你这是生了什麽病?看你这变化很大啊……”
沈栋梁苦笑一声,靠在床上,说道:“中风了一次,险些半瘫,现在是不敢出院了。”
江卫鸿也有些唏嘘,两人的年纪相近,而且不过四五十,一个头发白了一半,一个看上去还是中年模样,对比实在明显。
沈栋梁神色郁郁,大概是这段时间人走茶凉,儿子找不到,沈家渐渐地也不再管这件事,他感叹道:“还是你儿子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