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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2(第2页)

"是同路人。"

时间似乎停在这一刻了,十月三十一日,几点三十分,夜空的星那麽亮,菲利的笑容那麽暖。这一刻,深深地印在两人的心里,这一个万圣节,意义非凡。

夏侯萦最後的记忆,是菲利那笑容。

秋风萧瑟,吹出千年的孤寂;低吟浅唱,道出亘古的痛楚。。。。。。

"Trickortreat"清亮的语调又回响起来,散在风中,星光间,唯美得如诗如画。菲利散发着玫瑰的气息,又有一股浅淡的茉莉花香。

後来,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有些和母亲不对付的演员雇了狗崽将他堵在放学路上,递给他一份泛黄的文件。

"小杂种,有些事。。。。。。该知道了。"

那是一份财务审计报告,密密麻麻的数字像蚂蚁般爬满纸页,而最刺眼的是父亲的名字——赫然列在"涉嫌洗钱"的黑名单上。

"你爸利用你妈的片酬和代言,通过海外空壳公司转移资産,他们。。。。。。其实没有结婚证,其实你就是个杂种。"

夏侯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边缘,那里还沾着一丝暗红——像是母亲某支口红不小心蹭上的痕迹。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总爱在饭桌上开玩笑:"千姬啊,你这张脸比结婚证值钱多了,我们哪怕不领证也可以。"当时母亲涂着ChristianLouboutin的猩红指甲正捏着高脚杯,玻璃折射的光斑在她冷笑的嘴角跳动。

雨点砸在落地窗上,像无数细小的银针。夏侯萦望向二楼母亲的卧室,门缝里漏出一点幽蓝的光——她又在看那些老电影了,那些让她拿下影後却掏空她灵魂的胶片。

他轻轻推开门时,夏侯千姬女士正对着梳妆镜涂抹Guerlain的鎏金口红。镜中的女人美得惊心动魄,可梳妆台上散落的药瓶却像一场小型爆炸後的残骸。

"萦宝,"母亲的声音像浸了冰的丝绸,"你愿意以後和我一起到英国去找你爸爸吗?"

她突然转身,口红在唇角拉出一道血痕般的残印。

"那个男人。。。。。。"她的手指掐进真丝床单,镶嵌水钻的指甲在布料上刮出细微的嘶响,"他连离婚手续都不用办,就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夏侯萦看见她翡翠镯子滑到腕骨处,露出手腕内侧的疤痕——那些他曾经以为是拍戏受伤的痕迹,此刻在昏暗灯光下组成了一个清晰的字母:M。

远处传来万圣节孩子们的欢笑,而房间里只有抗抑郁药在玻璃瓶中摇晃的声响。夏侯萦突然意识到,母亲那些歇斯底里的夜晚,那些撕碎的剧本和砸碎的香水瓶,或许从来都不是疯狂——

而是一个女人在用最昂贵的方式,埋葬自己从未存在过的婚姻。

夏侯萦转身上楼,随手把糖罐丢在一边,想要好好思考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他的手划过干干净净丶一尘不染的红色石楠木扶手,那闪着暗沉色光泽丶十分体面的家具似乎在显摆着主人身份的高贵。

缓步踏上楼梯,夏侯萦脚下是波斯手工编织的暗纹地毯,羊毛纤维吸纳了足音,只馀下时间沉淀的柔软触感。两侧墙壁悬挂着洛可可风格的鎏金壁灯,烛形灯泡在磨砂玻璃罩中泛着昏黄的光晕,将他的影子拉长成一道摇曳的剪影。

二楼走廊铺着意大利进口的卡拉拉大理石,冷白的石面上蜿蜒着淡灰色纹路,如同被冻结的烟霭。天花板的石膏浮雕是标准的古希腊回纹饰,其间点缀着镀金玫瑰雕花——那是父亲当年为讨母亲欢心特意定制的,如今金箔已有些斑驳。

书房的门楣上镶嵌着黄铜打造的纹样,推门时铰链发出老派英式管家钟爱的沉钝声响。室内陈列着齐本德尔式的胡桃木书柜,玻璃橱窗後整齐排列着皮革烫金封面的典籍,书脊上的金字在壁炉火光中若隐若现。维多利亚风格的写字台上,一支蒙特布朗钢笔斜插在墨水瓶中,旁边摆着母亲获得金像奖时与奥黛丽·赫本的合影银相框。

最引人注目的是墙角那架施坦威三角钢琴,乌木琴身映着壁炉跳动的火焰,琴凳上随意搭着一条开司米披肩。如今琴盖紧闭,积了薄灰,像具华贵的棺椁。

夏侯萦总会産生一种想要踢一下这些奢侈品的冲动,最讨厌亲爱的夏侯千姬女士雇人打扫它们了。

没有亲人的家,是算是一幢平凡的丶没有生命的房子,装饰的再华丽,也比不上一丝亲情。

夏侯萦望着二楼一排排精致的门,一个个装潢雍容的房间,心中感到一片苍凉与孤寂,有那麽多的空房间有什麽用?也只有他一个人住。。。。。。走到一扇雕刻着复古阳刻花纹的门前,他把手搭在冷冰冰的门把上,然後轻轻转动,打开的不只是这扇门,还有门後的世界——他所钟爱的画室。

画室的门无声滑开,扑面而来的是松节油与蜂蜡混合的古老气息。十二扇落地窗垂挂着威尼斯手工刺绣纱帘,将天光过滤成柔和的珍珠色。北墙整面都是橡木打造的颜料柜,上百个珐琅小格子里陈列着从威尼斯运来的矿物颜料——孔雀石研磨的翠绿丶青金石提炼的群青丶朱砂沉淀的绯红,每一罐都贴着烫金标签,像中世纪炼金术士的珍藏。

中央立着法国巴比松画派风格的榉木画架,旁边旋转架上挂着貂毛制成的扇形笔与荷兰産猪鬃平头刷。调色盘是整块黑檀木雕刻的,边缘还残留着他上次作画时挤出的钛白与象牙黑,如今早已干涸龟裂,如同未完成的肖像画上凝固的泪痕。

夏侯萦的指尖抚过英国温莎牛顿的水彩盒,那些镶嵌在鎏金框架中的色块,在暮色中如同被囚禁的彩虹。他突然抓起一管群青颜料狠狠挤在调色板上,宝石蓝的膏体迸溅而出,像极了母亲摔碎的那瓶梵克雅宝午夜蓝香水。

嗯,也许只有自己单独待在一间房间,干一件让自己着迷的事,才能平静下起伏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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