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苏菀身边有个二话不说,上来就敢杀人的女煞星,嫔妃们着实老实了一阵子。
没人扰的日子,苏菀乐得清闲,每日过得舒适又惬意。
唯一让她愁的就是,赵君临太缠磨人了。
她好心让他去找别人,人家还偏不听,就是死皮赖脸缠着她,宁愿望梅解渴,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
一个那般放浪的人,能忠贞成这样,倒让苏菀意外了。
更意外的是那些嫔妃,她们怎么也想不到,皇上会宠爱一个人,到这样的程度。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们一天比一天幽怨。
眼看着苏菀的肚子,慢慢的大起来;眼看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转眼间,就是年底。
转眼间,又是春节。
春节过了,就是十五。过了十五,风都似乎变暖了。
转眼间,春花要开了。小草也快冒头了。
往年的这个时候,她们无不兴高采烈,铆足劲地争奇斗艳。而今年,她们实在是笑不出来。连打扮都懒怠了很多。每日,眉头皱得能滴出水来。
只要聚在一起,就不约而同地攻讦苏菀。
她们编造了各种版本的流言,什么苏菀是千年狐仙,跟妲己一样,是来祸乱江山的。
什么苏菀八字不祥,生克厉害,与她亲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还说她精通采补之术,专吸男人阳气
最离谱的是,这谣言越传越盛,都传到了民间去了。
街头巷尾,孩童们都在传唱一歌谣,什么月西升,日东沉;妇人出,天下乱
早朝之上,就有大臣拿着抄来的童谣,煞有其事地念给赵君临听:
“皇上,这童谣,怕是影射苏妃的。”
又有大臣马上跳出来,附和道:
“自从这苏妃进宫,皇上就再没去过后宫。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皇上这般偏信偏宠,不知道寒了多少前朝臣子的心”
赵君临铁青着脸:“谣言止于智者。”
“枉你们读了这么多的圣贤书,连这种用来愚民的低劣招数,都相信。你们脑袋里是装的是翔吗?”
“这史书上从无新鲜事,好好回去翻翻书。是不是从哪里河道里现了刻着字的奇石,墓碑;又或者天降奇象;再或者从哪里来了个老神仙,说了什么”
"你们对朕不满,大可以明说。搞怪力乱神这一套,是觉得朕很昏聩,还是脑子不好使。”
“传朕的旨意,外面要是再有人敢妖言惑众,有一个,朕抓一个,看看谁还敢造谣生事。”
“这?”
“明说,皇上也要听,才行啊。”
带头进言的左都御史孙长安,脸一阵青,一阵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旁边做笔录的常恬不忘补刀道:“听说吃什么补什么,各位大人回去多吃点猪脑。”
赵君临颔轻笑,丝毫不责怪她多嘴:
“这一天天的,你们天天老生常谈,朕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朕觉得你们还是太闲了。眼下农耕时节,你们既闲得蛋疼,每日下了早朝,就去郊区,帮百姓们一起耕种耕种,也体会体会农人们的不易。”
刚刚还打着鸡血的言官们,一下子都蔫了。
“种地?”
他们是读圣贤书的人。这辈子,都没摸过锄头呢。皇上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看他们一脸的不情愿,赵君临笑道:
“二月二日,是春龙节。”
“朕会效仿伏羲氏,亲自去同百姓们一起耕种,讨一个好兆头。到时候,你们也来啊。”
满朝文武,简直憋出内伤来。脸扭曲地一个比一个抽象。
赵君临看着他们就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