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血腥气让他短暂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这下柯罗诺斯真有点烦了。
“喂,你没······还活着吗?”
这种情况就不用问有没有事了,铁定是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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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的时候,梵尔的脑子还是昏沉沉的。
他现在什麽都看不清,只听到了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原本清冷的音色在此时掺杂上些许的恼意,可他已经没有多馀的力气去辨认对方究竟是谁。
而後便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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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一定要给这件事变成未遂!
柯罗诺斯手心现在都是汗,在手掌染满鲜血的时候遏制着自己的眩晕,随後将对方一点点的拖回自己的车上。
冷静点!又不是没见过血!
他劝慰着自己,踩下油门直接向着医院冲了出去。
但显然他的运气没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好,走到半路,恰好遇上了些不长眼的货色。
他们这个宛如贫民窟的地方本就乱的很,加上自己这段时间几乎可以称得上声名狼藉,那些往日叫得上名的叫不上名的只要逮住他的车便会挑衅般的按着喇叭,无疑都是在落井下石。
一群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柯罗诺斯内心骂了一句,随後看着後视镜几个紧随其後的跑车一声冷笑。
早晚在赛场上弄死你们。
擡手换挡一踩到底,柯罗诺斯听着轮胎的抓地声在一个分岔路口猛地甩尾,将其中一辆尾随车辆直接从另一道分流了出去。
还有两辆。
抽空点了一根烟,柯罗诺斯在深吸一口後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正在此时,靠在副驾驶的梵尔却是因为剧烈的频繁晃动而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入目便是从眼前飞驰而过的景色,让他不由得重新绷起神经。
身上的安全带将他牢牢捆在放倒的椅子上,像是怕他被晃下去般,安全带还绕着座椅缠了几圈。
腹部的伤口已经疼到麻木,但是肾上腺素的飙升让他的头脑终于得以重新开始思考。
借着车身晃动的幅度,借机转头向着主驾驶的人看过去。
只是一眼,却让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记得不久之前,是自己亲口说出要将这个人毁掉的话。
翺翔于云端的雄鹰被自己亲手拽下深渊,撕碎翅膀毁掉他所有的骄傲。
这样的感觉让他感到十分愉悦,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时候遇到他。
眯了眯眼,梵尔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馀光瞥见後视镜紧随的车辆。
——那些人的目标是他。
“醒了?”似乎察觉到了梵尔呼吸频率的转变,柯罗诺斯瞥了他的方向一眼开口:“我能搞定,别怕。”
怕?
听着柯罗诺斯口中的那个陌生字眼,梵尔挑了挑眉:他的字典里确实没有这个字。
但是眼前这样的情况,如果自己贸然回去或许依旧会遭遇不测,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在一个没人能知晓的地方藏身。
他确实发现集团中有不少蛀虫,但没想到那些蠢货这麽快就想弑主。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