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柯罗诺斯在起身後看着梵尔那张脸再次啧了一声。
本来就是自己先见色起意,至于是不是罗图家族,于他而言根本只是附加属性罢了。
脸在江山在,这就是柯罗诺斯的择偶标准。
“什麽?”来到马拉特的所有数据自己现如今都已经拿到了手,柯罗诺斯听着梵尔的呼唤,虽然依旧有些恼怒,但最终还是瞥了对方一眼。
“是有关孤儿院的。”对于这件事,梵尔觉得自己有必要来找柯罗诺斯确认一下具体的细节。
听到这个词,柯罗诺斯的神色便是一怔。
对于那里的回忆,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回忆。
“为什麽忽然想到这个了?”原先的情绪因为回忆的显现而被压下,柯罗诺斯看着梵尔的那双眼开口询问。
向着柯罗诺斯伸出手去,梵尔提出要将对方带到别处的请求。
看着对自己递出的那只手,柯罗诺斯终究还是攥了上去。
马拉特星系由内而外基本都以玻璃的形式展现,就连溪流也同样倒映着天边云朵的七彩折射。
“或许你从未听过我的身世。”梵尔牵着柯罗诺斯的手,在将人带到一处斜坡旁坐下,正对着溪水落座。
之前没有机会诉说,但在此刻,梵尔却想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的过往告诉柯罗诺斯。
当然,能够得到对方的回应是最好的想法,而这也是自己求和的方式。
“我出生于罗图家族,从出生开始,便一直由父君教导我。”梵尔说着,在柯罗诺斯看过来的时候抿了抿唇。
“因为继承身份的特殊性,从小到大我的人生道路便已经被全部规划完成。”
继承家族是早晚的事,但是对于梵尔来说,这样的童年太过单调,但是幸好,有着霍尔的陪伴,一切都没有那般无聊。
“相比这张脸,面具才是我在世人眼中的模样。”梵尔说着拿出了口袋中随身携带的面具递到柯罗诺斯的眼前,“哥,我不是有意骗你。”
“那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刚刚遭到了刺杀,现在看来······”
“或许是我父亲的默许。”
略微压低的嗓音带着柯罗诺斯的思绪开始回转,脑海中浮现的,是自己捡到对方的那副模样。
浑身是血,身上的伤口无论哪一处都在向他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那个时候是你救了我。”伸手将柯罗诺斯的手攥到掌心,指尖在手背微微摩挲着,“哥,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柯罗诺斯知道梵尔在卖惨,他能听出来。
可就算心里清楚,看着对方的双眸却渐渐柔和了下来。
至少,这些事不会是骗他。
“孤儿院呢?又是怎麽回事?”将自己的手回应般得贴上梵尔的掌心,柯罗诺斯调转了言语。
眼见着柯罗诺斯的态度有所缓和,梵尔便更是得寸进尺的凑了过去。
“父君最终出现的那处,就是你所在的乌尔孤儿院。”
但对于这个名字,柯罗诺斯不能更加熟悉了。
毕竟当时的自己,就是从里面逃离出来的。
“你想要知道什麽?”柯罗诺斯说着,在看到梵尔凑过来的时候偏开头斜了他一眼。
被眼神制止,梵尔便只得收了自己的动作。
“我听说过有关于诺亚的事。”而这件事情,或许也和对方有关。
“你是说诺亚的死亡也和你调查的事有关吗?”
点了点头,梵尔再次张了口。
“那次去往孤儿院回来後不久,父君便遭到暗杀,最终死于精神力衰竭。”
也正是那个时候,他没有了最後的依托。
沉默着听完梵尔的言语,柯罗诺斯擡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如果你说的有什麽异常的话,那个孤儿院,本就只是一个名义上空壳。”
自己是个例外。
因为那个孤儿院额所有人从出生开始就一直生活在孤儿院,更多的,像是一种筛选,就像是筛选实验体那样。
可只有他是被人抛弃在孤儿院的门口的。
所以在当初知道有人在寻找自己时,他才会对此毫无波动。
因为就算是真的,自己也绝不会原谅他们。
“我自那里长大,记忆的最初,是穿着白色长袍的院长,还有他手中的橡胶手套。”
“那是一处实验基地。”如果要解释的话,大概这才是最合理的形容。
“诺亚也是一样,他是那里最为万衆瞩目的一个。”
可偏偏对方就是选择了自己,因为他告诉自己,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哥,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