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脱离我的原生家庭。当时的我觉得随便去哪个城市都可以,只要不是穗安。之前的工作做得不顺心,刚好有个面试邀请是在隋市,面试通过後我就来隋市了。”许殊家里也问过原因,这麽多年她从来没有正面回答,面对黎言言,却很轻易地说出口了,其实也不是什麽难以啓齿的原因,现实有很多人会和她做同样的选择。
“一晃五年过去了。”许殊感慨时间的流逝。
“可是我记得你和家里人关系还不错。”黎言言记忆中许殊很少提及家里的事,但也从没抵触说家里的事,以前她们也会经常聊和父母的关系。
“正因为关系不错,所以难以拒绝她们的某些要求,当她们提的要求我达不到的时候,双方只能僵持,大家都很痛苦。”所以许殊逃了。
“比如?”黎言言不太明白。
“她们给我安排了相亲,我很认真地告诉她们我不婚,但她们觉得我不成熟。”许殊没有隐瞒,偶尔能吐露自己的心声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她愿意把这些讲给黎言言听。
“你为什麽不婚呢?”请容许黎言言没有边界感地提问,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
“不告诉你。”因为许殊喜欢的是黎言言,因为许殊和黎言言领不了结婚证。
“如果你在穗安发展,我们会不会更早遇见。”黎言言幻想一个可能。
许殊消极地想:遇见又能怎麽样?不过遇见後能像现在这样相处也挺好的。
“你呢?你怎麽会来隋市?”许殊知道黎言言上一个直播公司是在穗安,黎言言又是为什麽来隋市呢?
“不告诉你。”黎言言回击,请让她保留一点小秘密吧。
“这麽多年,你怎麽也不联系我?”此言颇有一番恶人先告状的嫌疑,黎言言心里有数,但还是问了,这怎麽不是一种有恃无恐。
“你怎麽不看看自己问的什麽问题,是你要离开,我怎麽觍着脸去联系你?”许殊说出事实,不是介怀,而是无奈。
“你姿态放好低。”黎言言躺在床板上什麽也没做,却感到心痛,是她对不起许殊,以前觉得许殊是一个别扭的人,但这次重新接触了之後黎言言发现许殊变得豁达,直来直往,这样很好,沟通效率翻倍。
其实许殊一直是个拧巴的人,但她也会因为一些原因改变自己。
“以後不要这样想了,是我需要你,许殊。每次去同学会我都希望遇到你,每一次都落空。我很想联系你,但是我很害怕你不理我,也害怕……”我们做不成朋友。
原来黎言言每次都去同学会还有她的原因,许殊感到高兴,高兴有一位朋友也曾这番牵挂着自己。
“我不会。”像是一种承诺,许殊仅给黎言言的承诺。
“你真的决定在乐舟长期发展吗?”许殊觉得乐舟对于黎言言来说,并不是优选。
“这里很好。”黎言言回答。
“可你不会觉得被框住吗?乐舟只是一个极小的平台。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发展。”许殊为黎言言的职业规划担忧,几年时间随时会被耗掉。
“什麽样是更好的发展呢?”黎言言问,怎样才算好?
许殊答不出来,她可以建议,但没资格为别人做主。
“你不是也在这儿吗?而且一待就是五年,说明乐舟有它的优势,不然你早就离开了。”黎言言反问。
许殊原计划是要辞职的,虽然她也不知道辞职後的下一步做什麽。
劝人离职……
罢了!
且走走看。
窗外雨势未缓,雨水击打窗户,落下一道道沉闷的噼里啪啦声。
“没想到这次台风影响这麽大。”许殊起来上厕所,发现停水了。
“也许一觉睡醒就好了。”房间里面闷热,空调已经停了几个小时,黎言言找了一个帽子,正用帽檐扇风取凉。
“但愿吧。”许殊。
这天晚上,两人聊了很多,聊天结束时双方都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