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雅彤……
听到答案的董玥扬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莫名,像是意料之内,又像出乎意料。
这次没有情绪激动,也没有失控砸东西。
董玥扬兀自摇了摇头,望向时染,语气像在自我调侃:“你是时雅彤的女儿,你们这么像,你又是湖城人,我早该猜到的。如果当时我直接问你,你母亲是不是叫时雅彤,或许我们之间也不用道歉了。”
时染:“所以您认识我母亲?”
董玥扬:“见过,我认识你母亲,但你母亲不认识我。”
时染:“???”
黎小星有些好奇:“什么意思啊?”
董玥扬语气很淡:“我见过你母亲的照片,在我丈夫的皮夹隔层里。”
也不管病房里其他人作何反应,董玥扬无奈一笑:“你母亲,应当是我丈夫的白月光。”
时染:严哲对我母亲不是恨吗
砰——
一道声音平静,却炸如惊雷响。
黎小星愣了。
严忌也愣了。
时染心头一跳。
为什么一个原配可以这样平淡无波地,说出自己丈夫皮夹里有白月光照片的话?
董玥扬就好像只是在阐述一件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稀疏且平常的事情。
无关痛痒。
这任谁都无法理解。
时染甚至忘了呼吸,忘了自己应该作何反应,给出什么样的回答才算正常,脑海里的所有思维已经瞬间被炸成零星而残败的灰烬。
时间冗长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时染因为憋气而缓过神。
“董女士,您是说,您的丈夫严哲,喜欢过我母亲?”
时染一字一字讲得极为缓慢,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虚浮到宛是气息将尽。
董玥扬见时染这副灵魂脱壳般的模样,失笑:“是啊。你这姑娘怎么回事,镇定些。”
董玥扬转头正要吩咐严忌些什么。
一转头,才发现严忌和黎小星表情也是非同一般的震愕。
董玥扬摇头:“阿忌,待客之道又忘了,去给小姑娘倒杯茶来。”
“……”
严忌没动,静静垂眸回望着董玥扬。
董玥扬了然,道:“你太小瞧你妈了,从今天严哲离开后,我就放下他了。以后我心里就只有我儿子。”
严忌难得露出一抹从心的笑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