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难受?”
他撩眼看她,额头已渗出薄汗:“不说,那洗个澡?”
薄唇几乎贴着她耳边说出,喑哑性感的声音流淌过全身,时染浑身紧绷到快炸。
随着湿热不断涌到指尖,男人眼眶猩红无比,下一瞬拦腰抱起她。
腰带被遗忘在书房棕色地板上,亮屏的电脑早已演变成锁屏屏保。
屏保是她。
……
一分钟后,白色的热气在浴室逐步萦绕。
当时染坐定在盥洗台上,两眼发愣地看着眼前已经赤裎了上半身的男人,冷白的身体因为经常运动而线条坚实、肌理分明。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金属框,大拇指捻着皮带,一顶,一抽,一拉,掌关节联动青色血管,张驰。
太诱人了
又莫名让人感觉濒临危险。
时染咽了咽口水,将视线撇开望向身侧的浴室门,双腿悄悄往下沉条件反射想要逃:“我……我想起来,这个点星星说不定出发去江城了,我问问去……”
“往哪儿逃呢?”
有些发虚发软的双腿刚沾地,时染伸手摸向门把手,下一秒就被路时遇扣住手按在了门板上身体骤然压近。
时染空掉的那只手抵着他胸膛,触到他滚烫的胸膛后又触电般撤开选择捂上自己的双眼。
“……”
她后悔得想死。
羞涩到宛如掩耳盗铃般的动作惹来男人的闷笑声,低头咬住她眼侧的指尖,时染指尖登时一颤。
“是觉得你男人自制力惊人,可以一次又一次放过你?”
“……”
……
淋浴间的温度越来越高,不知道是水温太高,还是他的体温太高。
渐渐地,时染被他强制覆住的手心越来越酸麻。
女孩白皙的脸不知道是被水温蒸的还是因为他百般逗弄惹出来的,艰难到连声音都在轻颤:“你……你到底好了没……我想出去了……”
太压抑了。
太紧张了。
太羞耻了。
好踏马想死。
热气氤氲的浴室里,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时染记得尤为清楚。
我是男人,不是圣人
当所处地点从浴室变成卧室的时候,时染疲惫地连指尖动一下都懒得。
穿的是他浴室里的黑色浴袍,他吃饱餍足之后脾气好得不得了,连给她穿衣服的时眉眼都是温和柔顺的。
这张脸以前她见了有多爱,现在看了就有多烦躁。
衣冠楚楚的败类。
时染沾床就睡,醒来透过窗帘细缝见天色已如深墨。
路时遇卧室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他穿着黑色睡衣盘腿坐在床上看资料,见她醒来将东西放到一边:“醒了,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