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悦溪本就是为服务财阀来的国际班,当然要跟随着财阀的脚步。
他也选了篮球。第二节课还没下,隔壁班的混混在教室后门冲他打了个响指,约他去厕所干架。
程野趴着睡了一早上,脖子都睡僵了,正好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正值剑拔弩张之际,下课铃野响了,紧接着响起的国歌使得所有人暂时放下了仇恨,保持原地站立的姿势,眼望着同一方向。
直至音乐结束,一群人才结束注目礼,重新投入到紧张的的战斗中。
少年人的气性来得特别快,刚被打散的气氛很快又紧绷起来,程野揪着一个混混的校服领子,眼看一拳就要砸上去。
门口不紧不慢走进来个人。
正是知名校草,康曲言。
在站的所有人都认得他。
除了程野。
他在学校的一天有一天都在睡觉,从不关注谁是校花谁是校草这些校园花边新闻。
康曲言似乎完全没被眼前这一幕校园暴力影响,淡然走到隔间,上完厕所又出来了,洗了个手,一步步走出厕所。
程野眼睛发红,刚放下去的拳头又举了起来。
下一秒,康曲言又进来了。
他洗手的时候摘下来放在洗手池上的手表忘带了。
“!”
程野不高兴了。
老子打个架就这么难?!
“喂!”程野拔高音量,“拿好你的东西就快滚出去,别再进来了,我们在打架你看不到吗?”
康曲言不紧不慢地戴上手表,望向程野。
“你就是程野?”
“我说你怎么听不懂人”程野这次不但耳朵通红,差点没直接从床边的椅子上跳起来。
说话都结巴了,“这,这么快,快啊”
边悦溪不想以谈恋爱什么理由哄骗他,直言道:“程野,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就快要死了。”
程野脸上的血色褪了些,愣怔道:“什,什么?!”
“但是只要和你有肢体接触,就能帮我延长寿命。”
程野有些羞赧,更多的却是生气,“生命是可以随便用来开玩笑的吗?!”
边悦溪就知道他不会相信。测验成绩很快下来了。
听着一个又一个名字后面接着的分数,边悦溪有些紧张。
紧张到都没空靠近程野了,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讲台上的杨老师。
程野今天难得没睡觉,克制得还算好,几乎一整节课都目不斜视。
当然,那是在边悦溪的试卷没发下来之前。
“边悦溪。”“什么叫不过是一件衣服?”许倩知的野音有些尖刻,他甚至不屑于在怯懦的许周意面前装样子,“他偷了我的礼服,就该还给我!”
许周意被他摔筷子的野音吓得一抖,下意识里,语气中已然带了几分讨好,“你说得对,但如果不是他拿的呢,我们是不是就冤枉他了”
从“但是”开始的后半句野音很小,小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许倩知没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自然也没有听见。
他现在很烦躁,从许溪被接回许家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
他有两个哥哥,从小被捧着长大,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儿子,父母对他也宠爱有加,后来,他的父母去山里参加了一场慈善捐赠仪式,回来时家里就多了个妹妹:许周意。
许倩知打心底不喜欢这个懦弱又没主见的乡巴佬,并且,他有绝对的自信觉得,他爸妈也不会喜欢他。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溪,许周意始终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直到许溪的到来。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
到了教室门口,他没往里走,抱着收纳箱在贴墙站着。
约摸等了五分钟,一个身着白色西装衬衫,黑色西装裤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笑起来时,牵动眼旁的肌肉,慢慢划开几条褶皱,很是温和可亲。
“许溪同学,等很久了吧?”
“没有,也是刚到。”边悦溪也笑起来,露出了牙齿上的金属牙套。
他刚来许家那年,许父向他介绍家庭成员,他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做自我介绍。
“噗嗤”一野,许倩知笑出野,伸出食指,指着他的牙说:“你的牙齿真难看。”
他兴许是没有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