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笑得很开心,尽管他早就知道他迟早会灭了蜀汉和东吴,但再听一遍敌人的笑话也是不错的。
【不是每个人都像刘皇叔父子俩那麽幸运地遇到了对的人,并且付出了信任,反正汉桓帝丶汉灵帝都没有,他们就都像我说的那样做了——信任宦官,放飞自我,国家百姓什麽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玩得开心。】
汉,元狩二年(前121)。
刘彻难以置信,这这这也太离谱了。
【有皇帝授权,宦官就可以行使属于皇帝的那部分权力,在古代社会君权肯定是高高在上的,臣子可以阳奉阴违,但表面上还是得做出个态度来的,再加上宦官在封建奇葩制度下少了点儿东西,所以很难形成健康的三观和人格,他们中间出头的无一不是卷王之王,既然有了皇帝的旨意,他们就可以卷生卷死和朝臣争权夺利,在桓丶灵二帝时期垄断了政权。】
明,1450年(景泰元年)。
朱祁钰和于谦对视一眼,心有戚戚,前面那位把自己搞到瓦剌手里的皇帝不就是这麽离谱吗?
【都说了宦官人格不健康嘛,他们得发泄,爱好一般都不太友好,皇帝也不管事儿,那当然是和大臣们对着干,损害朝臣们的利益,皇帝其实挺乐意见到这种场面的,这样他就可以更快乐的玩耍了。宦官干政干坏事,肯定有人看不过去,一些比较正直的高级官吏丶在野的地主士人和太学生,采取了各种形式与宦官展开斗争,我们看三国文经常遇到的“清议”和“党锢”事件就这麽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首先来说士人清议,这是对宦官垄断仕途的反抗。宦官乱政就乱政吧,地方上都是士族的人没人听他们的话,其实无所谓啦,让官僚士大夫跳脚的是宦官插手仕途,宦官从他们手里把蛋糕抢走,可不是戳坏了他们的肺管子?这就严重地侵夺了士人的上进之路。而且这时候太学生已发展到三万馀人,各郡县的儒生也很多,宦官这麽一操作,他们上进无门,学的不白学了?这绝对不行,于是就与官僚士大夫结合,在朝野形成一股庞大力量,通过议论政治丶品评人物反对宦官外戚特别是当权的宦官,以图挽救东汉统治,目的是好的,但方法不是很对。】
【于是就出现了党锢之祸。第一次党锢之祸是在桓帝时,导火索是以李膺丶陈蕃为首的官僚与太学生郭泰丶贾彪等联合的“清议”活动,太学生有三万多呢,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人了,形成的声势很浩大,他们的舆论攻势也获得了官僚丶士人的支持。宦官能不和他们对上吗?这得恨死他们了,但宦官有大学生和官僚丶士人没有了大杀器,那就是皇帝的信任,于是就诬陷这些官僚和太学生结为朋党。说句三观不正的话,说诬陷感觉有些过了,他们的行为确实跟结为朋党挺相似的。】
[得站在汉朝的立场上啊]
[人都是复杂的,汉朝灭亡怎麽能说没有士人都锅呢]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只觉得这句话是真理]
【宦官诬陷了,桓帝也相信了,宦官借坡下驴怂恿桓帝捕捉党人,人数多达二百馀。但这些人出身好名望高,把他们都逮了还行,都杀了却得好好掂量掂量,不过也得让他们付出代价,权衡之後,李膺及一些党人被赦归田里,禁锢终身,史称“第一次党锢之祸”。】
汉,建安五年(200)。
荀彧心情不太好,大汉的灭亡近在眉睫,他却似乎什麽都做不了。他的主公没有篡汉,但汉朝真的走到了尽头。
【跟第二次党锢之祸相比,第一次就跟玩儿一样,因为第二次出人命了。灵帝时,朝堂依旧很热闹,外戚窦武解除了党锢,想要搞一搞宦官,但事情不知道怎麽就被泄露出去了,保密工作不做好这是要命的一件事情,汉朝末年因为泄密搞砸了多少事啊?宦官评告张俭结党谋反,大肆搜捕党人。宦官将李膺等百馀人下狱处死,并陆续因禁丶流放丶处死了数百人。】
汉,建安五年(200)。
荀攸叹了口气,他便是没有吸取前辈的教训,因保密工作没做好,栽了狠狠一个跟头。
【熹平五年,灵帝在宦官挟持下,下令凡“党人”的门生故吏丶父子兄弟,都免官禁锢,这就是“第二次党锢之祸”。直到黄巾起义後,汉灵帝大赦党人,绵延二十多年的党锢之祸才告结束。党锢之祸伤及汉朝根本,为汉朝的灭亡埋下了伏笔。】
汉,建武十七年(41)。
刘秀要气死了,他刚夸吾家有麒麟儿呢,结果子孙後代变成了这麽糟心的样子。
【西园卖官也要说一下。东汉末年朝□□败,加之天灾横行,国家财政枯竭。为了应付军国财政开支,灵帝公开设西邸,专门负责卖官,史称“西园卖官”。西园卖官,级别不同价格也不同,不同的对象价格也可不同,一般为二千石二千万丶四百石四百万。卖官时既收现钱,还可赊欠,正常察举做官之人也需缴纳一半或三分之一的数额。政府为了多卖官,经常调换官吏。西园卖官使得东汉末年的史治更加腐败,人民生活更加困苦,加速了东汉的灭亡。】
[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
[明君都是相似的,昏君各有各的昏庸]
[就很神奇诶,昏君总能作出新花样]
[他还挺幸运,没把自己当成亡国之君]
[他两个儿子替他受过了呗]
[说起来汉灵帝这人真的好幸运]
[怎麽说?]
[皇位从天而降难道不幸运吗?]
[我也好想有个皇位继承]
[我就想当个拆二代]
[我不一样,年薪百万就够花了]
[你们都好物质啊]
[天呐哪里来的小可爱没钱你打算喝西北风吗]
[……]
汉,汉景帝中元二年(前148)。
刘啓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躁脾气,大骂:“他怎麽不把皇位给卖了?!”
太子刘彻想了想:“可能他想做可持续发展的生意吧。”
刘啓搓了搓儿子的头:“保持安静。”
太子刘彻鼓了鼓两腮:“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