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伏景光组装狙击枪的时候,猫咪老师也把和萩原研二汇合後,听到的消息一股脑的倒给了毛利凉介和夏目贵志。
听到赤司征十郎和孤爪研磨汇合了人没事。毛利凉介就放心了,但在听到还有夥伴处于危险之中,毛利凉介又有些急了。
“猫咪老师,要不你先去救人?”毛利凉介写道。
猫咪老师把爪子按在毛利凉介的手上,不让他轻举妄动。
“本大爷现在不就是在救你们?”猫咪老师恨铁不成钢的说:“波洛都比你们省心。”
“不要小看了那只大天狗。”猫咪老师擡爪邦邦就是给了毛利凉介和夏目贵志两下,看着他们痛呼的捂着额头,才缩回了爪子,农民揣起来。
“你要相信自己的同伴。”
藏在符咒防护後面的对话,并没有影响到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在组装的过程中,他的身体巧妙地遮挡了大部分看向那个渔网角落的视线角度。组装完毕,他端起枪,做出一个模拟瞄准窗外海面的姿势,实际上是在利用枪身的遮挡和身体角度的调整,更仔细地丶不动声色地用眼角的馀光再次审视那个角落。
依旧……看不出任何破绽。但他心中的直觉却更加笃定:人就在那里,而且被某种超乎他理解的力量保护着。
现场已经足够干净,干净到连他这个知情者都找不出任何可供诸星大质疑的线索。
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诸伏景光面无表情地将狙击枪背到身後,再次扫视了一圈船舱,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例行公事。他转身,走到舱门口,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确认什麽,然後才拉开舱门走了出去,并刻意地让关门声比进来时稍微重了一点,仿佛在宣告检查结束。
舱门重新关上,船舱内只剩下引擎的嗡鸣。毛利凉介和夏目贵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後怕和庆幸。刚才诸伏景光组装枪支时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让他们真切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蹲在夏目贵志膝盖上的猫咪老师,将诸伏景光的行动尽收眼底。它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过一丝了然和玩味。
“哼,这个人类……有点意思。”猫咪老师眯了眯眼睛。
诸伏景光来到驾驶室,看到诸星大用望远镜似乎在看些什麽,于是就随口问道:“有什麽发现吗?”
诸伏景光接到的任务,就是自己想办法坐船来到公海,随时接受命令,狙击任务对象。
联想到之前那些登岛玩乐的政客们,再加上公海这个特殊的地方,诸伏景光抿了抿唇,隐约察觉到可能要发生的事情了。
“你可以自己看看。”诸星大把望远镜抛给诸伏景光,然後从他哪里拿了一把狙击枪。
他手指灵活的将这把组装好的狙击枪,在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拆开。对于他们来说,合用的枪就跟自己的左右手一样,必须要自己组装才让人放心。
诸伏景光拿起望远镜,看向公海上的游轮。
“好像要开始了。”
……
与此同时,在公海的某国际航线上,一艘灯火辉煌丶如同海上宫殿般的巨型豪华游轮正平稳航行。
巨大的船体在深蓝的海面上划开白色的浪花,甲板上弦乐悠扬,衣香鬓影,一场规格极高的私人拍卖会正在进行。
这并非寻常的慈善晚宴或古董珠宝拍卖。在如今的上层活动中,其背後往往盘根错节着各方财团的巨大利益与暗流涌动。而这场拍卖会,更是将这种黑暗推向了极致。
贝尔摩德挽着降谷零的手臂,如同最优雅的伴侣,穿梭在觥筹交错的名流显贵之间。她身着一袭剪裁完美的酒红色长裙,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迷人微笑。
降谷零则扮演着“安室透”这个角色,穿着得体的晚礼服,英俊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谦逊与精明,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每一个交谈的对象。
在拍卖会正式开始的预热酒宴上,真正的交易早已在暗处涌动。举杯谈笑间,是利益的交换与背叛的试探。
“你之前去哪里了?”贝尔摩德觉得安室透这个人,明明是琴酒派过来,临时做她的舞伴,却在帮朗姆做事情,很有趣。
降谷零挂上一抹假笑:“当然是在听命行事呢。”
至于听谁的命令,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因为游走于多方之间,才能够有细小的空隙,才有空子可钻。降谷零举着香槟,虚假的和人举杯,心里想的却还是松田阵平发过来了那几组信息。
渔船船舱里藏着的人,会是那个一直给松田阵平提供黑衣组织内部信息的“线人”吗?那麽这次的行动,这个线人又知道多少呢?
“拍卖会要开始了,大家的筹码似乎也已经准备好了。”贝尔摩德并不在意安室透的走神,今天她来到这里,也不是为了收集信息的。毕竟过了今晚,也不知道还能有多少人活下来。
“X家的代表似乎对Y家开出的条件不太满意了,”贝尔摩德微微侧头,红唇几乎贴在降谷零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A家刚刚递了橄榄枝,许诺了他们在东南亚那条至关重要的新航线……瞧,那位代表先生的笑容是不是僵硬了许多?”
降谷零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士正与另一群人谈笑风生,但举杯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眼神深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他心下了然,这正是组织情报组“工作”的结果,精准地找到裂缝,然後撬动丶瓦解原有的联盟。这些财阀巨鳄之间的每一次握手或背弃,背後都可能涉及天文数字的利益和无数普通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