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愣了,我看着段灼下颚的红晕,不禁想起了昨夜我与段灼的那些龌龊事,如此一想,我的後腰又开始痛了。
真是畜生啊。
我不知段灼究竟哪里来的这样的牛劲儿,我怀疑他的真身不是狼,而是牛。
那掌柜的松了口气,还在说着:“想来是二位吉人自有天相!”
掌柜的又道:“那二位今日可打算进雁山镇?”
我道:“自然。”
“那周老爷虽横死,不过他女儿周姝也是心善的人,最初请道士的便是周老爷,不过……他估计并未想到,这道士竟然要他们月月献上一个妙龄姑娘。那周老爷死後,本就身体柔弱的周家小姐周姝那几日日日咳血,原本都觉得她命不久矣了,但谁知一月馀,周小姐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想来也是周老爷在天上保佑她。”
我们这些做神仙的都知晓,若是有建设庙宇,受人拜会,香火会飘到仙界,但凡人死後无法成仙的,其魂魄离体,早入轮回,更别说庇佑了。
我问道:“那这位周小姐家中,近来可有何古怪?且她是如何平安归家的?”
掌柜的仔细回忆後,惭愧道:“我只知晓那周小姐与周老爷皆是心善之人,如今周小姐与其夫君琴瑟和鸣,恩爱如初,也从未见他们二人红过脸。”
“若说如何平安归家的,我听闻,是夜里周小姐的丈夫起夜,见她不见了,便撑伞出来寻找,去後山才找到了正昏死在山洞中的周家小姐。”
“原来如此。”
我来时便知,雁山镇中之事定有妖物作祟,且我与段灼之前便猜测,会是一个比较有威望的人,至少也要是个好人,这周老爷倒是符合我与段灼的猜想。
不过他人早就死了,且还曾反对过那道士的话,又叫我觉得并非是他。
掌柜的道:“雨後地面湿滑,若是二位去,可要小心些。”
我道:“多谢。”
虽然这掌柜的昨夜有事瞒着我们,但今日的态度看起来倒是不错,对我与段灼再三叮嘱,既如此,我便原谅他了。
我与段灼稍作休息後,决定去雁山周姝家中了解情况,在所有人都死了的情况下,她还活着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
雨後晴空,放眼望去,这雁山镇的上空仍旧笼罩着细密的乌云,想来这几日夜里都会阴雨连绵了。
在去雁山镇的路上,我与段灼谁都不曾说话。
我与段灼走在去雁山镇的路上,段灼只是跟在我身後亦步亦趋,我偶尔能感受到他递过来的视线,不过我与他谁都未曾说话。
地面湿滑,空气中都是泥土的芬芳。
我垂眸看着脚下泥泞的路,若非在凡间需少用术法,不然此时我早就腾云或是御剑去了,还如何会像现在这般,踩着地面的泥泞。
段灼的视线投了过来。
顷刻间,我被段灼抱了起来,身体骤然腾空。
我与他离开客栈才几步路,我在他怀中怒道:“放肆,放我下来!”
“此处泥泞,我抱着阿姐走。”
他一只手环于我的後腰,指尖拂过我後背的每一寸肌肤,轻重有度,当真缓解了些酸痛之感。
他又小声问我:“阿姐的腰可还痛?”
当真像与我是姐弟关系,他在关心着我似的。
可在我听来他再次提起昨夜之事,叫我难免羞怯和恼怒。
我怒道:“与你无关,放我下来!”
奈何段灼扶着我腰间的手稳稳的,叫我如何挣扎都下不来。
我问道:“你忘记昨日与我说的了?”
段灼停下脚步,垂眸看着我,他的指尖爬过我的後腰,叫我无端觉得有些森然。
他道:“阿姐在意脚下的泥土,会沾湿鞋袜的雨水,我只是顺着阿姐的意,这并未违背我的话。”
这话确实将我说得哑口无言,我宁愿段灼像个哑巴似的不说话,而不是像今日这般将我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