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有在练腹肌吗?”梁顺好真诚地发问。
齐风景刚凉下去的耳朵,马上又烫了,“……有,你要……”
梁顺好听了立马就摇头,像拨浪鼓一样。
“不用不用,你刚才说什麽来着喔喔,腹部发力,我试一下。”
梁顺好赶紧背一首《短歌行》给自己冷静冷静。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还是不对,不过没关系,可以慢慢学,不过这个其实也不太重要,如果不是经常需要大声说话或者学播音的话。”齐风景拍拍梁顺好的背。
“播音……齐风景,学播音会很难吗?”
“如果没天赋的话会比较难,学艺术,确实是需要天赋的。播音的话,每天都要练声,要保持身材,对身高有硬性要求,艺考要学习朗诵,即兴评述之类的。”
“女生要多高?”梁顺好问他。
齐风景有些意外,“一米六是最低身高。”
梁顺好点点头,低下头。
“怎麽了?”
梁顺好显示没回答,然後才擡起头,笑着打趣说“我以为你保持身材是为了给我摸的。”
齐风景常常这样被梁顺好逗得变成熟虾,不过偶尔他也不甘示弱。
齐风景一下贴了过去,握住梁顺好的手,微微放在他的腹前,“……那我要是说,就是给你摸的呢?”
梁顺好想把她的手收回去,却被齐风景握着,“……别再看言情小说了。”
两个人冷静一下,看着夕阳放空。
今天的夕阳……大概还挺漂亮的,不过今天好像是个阴天啊。
这天在教室。
齐风景偷摸着给梁顺好送吃的。
两个人一个在後门,一个在前门,张铛坐在教室的前面,给别人讲这题目,待会就是她的课。
齐风景从後门走出去,路过窗边,看看张铛有没有在“认真”讲题,确认周围环境安全之後,走到教室前面,路过梁顺好作为旁边的时候,把自己外套口袋里的吃的拿出来递给她。
梁顺好拿过吃的,一边笑着看着他。
两个人都为自己这种像间谍一样的行为感到好笑。
不过……也有一些甜蜜。
张铛瞥了瞥下面,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专心给旁边的人讲题。
偶尔的时候,她也会看到下课的时候,齐风景站在梁顺好桌子旁边,给她讲着题目,两个人还挺认真的,不过嘛,有的时候两个人讲着讲着,两只手在下面牵了起来,一边牵着,一边讲题,上面还坐着被缠着问问题一直没走的老师,似乎有一种偷情一般的刺激感。
今天月考成绩要出来了。
这两天大家都在打听,天天在课上问老师,问单科老师有没有出成绩,问张铛什麽时候出全部的成绩出排名。
大家都在盛传着这麽一句话。
在狱中,只要不是排名最後几名,就可以上本科线。
所以有的时候,班里最後就会看自己的排名在哪里,只要不是年级倒数十几名,就能借这个理由安慰一下自己。
一般来说,别的班都会比张铛的班早出成绩,为什麽呢?
其实成绩当然是统一出的,问题是你不印出来张贴出来,学生是不知道的。
总是别的班的班主任先把成绩贴在班里,张铛班里的就到处去打探别人班的成绩什麽状况,再根据自己之前知道的单科成绩来推断,每次总是等最终的结果等到心死。